她便认真地看了宴惊庭许久,沉吟着说,“有点眼熟。”
宴惊庭还在盯着她看,昏迷了两日的楚知意在他注视下露出苍白但漂亮纯净的笑容。
“怎么看着有点像我那个出差的丈夫宴惊庭啊。”
宴惊庭下颌紧绷,心脏却落回原位,他真恨不得把这个逗弄他的姑娘给教训一顿。
如今她受了伤,他又舍不得。
宴惊庭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给我等着。”
他转身摁了呼叫,没多久,值班医生和护士鱼贯而进,开始给楚知意做检查。
“除了伤口,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去卫生间。”楚知意真诚地说,“快忍不住了。”
宴惊庭一阵无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额头,眉宇间的戾气与沉闷因为楚知意的话而消散些许。
她被扶着去了卫生间。
楚知意侧头看了一眼宴惊庭,低声问护士,“他在这儿多久了?”
“您住进来之后就一直在了,得有两天多了。”
“他一直都没有去休息过?”
在护士的印象里,没有。
于是护士摇了摇头。
楚知意有些心疼,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欢喜。
回到床上,她疼得直哼哼,最后吃了一些比较容易消化的食物,服用了消炎药,这才觉得好一些。
但也只是好一些而已。
楚知意还是在床上疼得不行。
等医生护士等人离开,病房里就又只剩下楚知意与宴惊庭两个人了。
她躺在床上不能动,只能扭着头对他说,“要不你也回去睡觉吧,等你有空了再来看我?”
宴惊庭不答反问,“伤口不疼了?”
“疼啊,疼死我了!”
刚刚吃过东西,楚知意又昏睡了那么久,现在并没有太多困意。
她感受着疼痛,十分愤怒地说,“哪个天杀的想杀我,我要把它的皮给拨了!嘶!”
情绪一上来,一不小心就扯到了伤口,楚知意疼得额头直冒汗。
宴惊庭按着她,皱眉,“好好躺着别乱动。”
楚知意乖乖的不动了,“你既然不想回去,那就躺在我身边吧,反正这个床大。”
“胡闹。”宴惊庭拍她脑袋,“你的伤口碰到细菌会发炎。”
一双肖似桃花般的眼眸灵动地盯着他,问,“你心疼啦?”
宴惊庭摸着她的脑袋,低下头与她额头相贴。
鼻翼间浮现一股清晰熟悉的墨竹香味,楚知意的小心脏咚咚直跳,见他不说话,她就抬手戳戳他。
手陡然被人攥住,力道并不算紧,干燥温暖。
“你的手一直都很凉,身体也是。”他轻吻楚知意的面颊,声音嘶哑,“那天只有你的血是热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