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把你那个猥琐的人格收敛一点儿,跟个喝醉的中年异装癖大叔一样。”裴邵伯一脸嫌弃地拍着袁文倩的脑袋,“就你这样还找男朋友了,趁早养只猫算了。”
袁文倩立刻放开蒲薤白,转身找裴邵伯干架去了。社团的团长趁机走到薤白的身旁:“他俩是不是挺难对付的,习惯就好了。”
“难对付?哈哈,完全不觉得。”薤白笑着看那两个人在舞台上对着推搡的样子,“他们关系真好,我还有点儿羡慕来着。”
“跟你说个八卦,”团长凑到薤白的耳边小声说,“袁文倩刚进北大的时候,裴邵伯是她的学长,当时裴邵伯应该是研一,两个人就是在我们剧社认识的。袁文倩对裴邵伯一见钟情,开始不择手段地追他,结果有天袁文倩的姐姐来学校找她玩儿,被裴邵伯遇见了。你猜后来怎么着?”
薤白猜到了那个后来,但是他不想说:“后来呢?”
团长反而不觉得什么:“后来啊,裴邵伯和袁文倩的姐姐结婚,现在孩子都快两岁了。”
“是亲姐姐吗?”
“不是,表姐吧,长得不像。”团长笑呵呵地看着裴邵伯,“据裴邵伯本人说,他喜欢从里到外都很温婉的女孩儿。但是袁文倩可真不是,她也就长得温柔,骨子里怕不是活着个大老爷们儿。”
薤白突然就觉得面前这对正在吵闹的男女,多了一丝悲剧色彩。真不知道袁文倩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裴邵伯继续做朋友的,蒲薤白想了又想,都觉得如果有一天商陆看上了别人,那自己一定会永远不再见商陆一面。
以前兴许还能祝福,现在薤白连祝福都做不到,他觉得他很有可能会去诅咒那个抢走了商陆的人,情愿拖着对方去下地狱。
这种极端的想法把他自己吓了一跳,蒲薤白晃了晃脑子回过了神。然后重新举起手机,给商陆回了条“好啊”。
接下来就是找个借口离开社团了,薤白看了看礼堂里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似乎都是这个社团的骨干人物,有本科生有研究生,大家聚在一起仍旧是有说有笑。
吴英泽在两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离开,说是公司有事,走的时候很匆忙。蒲薤白能预想到那是什么事,很有可能就和范建国有些关系,他感到自责,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他还是会自我责备。
“薤白,我们准备为你开个欢迎会,晚上一块儿去吃饭吧!”几个社团成员突然提议,得到了在场人的一致赞同。
薤白心里一慌,他是真的很感激大家的热情,但他也是真的不想再放商陆的鸽子:“我……”
“诶,不行不行,薤白的迎新会我也要去。”裴邵伯突然插嘴说着,“但是我今天得回家了,连着两天晚回去,老婆又要生气了。”
团长立刻圆场:“那就改天,要不咱中午聚餐也行!看哪天大家都有空吧,薤白你说怎么样?”
“好啊!”薤白松了口气,充满感激地点点头。
散场之后,袁文倩和她的姐妹们一起去撸串儿了,其他学生也结伴儿离开,准备去停车场的裴邵伯正巧跟蒲薤白顺路,两个人相伴走了一段时间。
“你对象给你发消息?”裴邵伯这时提起薤白刚刚的反应,“头次见你那种表情。”
“什么表情啊?”薤白揉着脸,“我没觉得我有什么表情来着……”
“很微妙,不好形容,但是看着就让人嫉妒你对象。”裴邵伯耸了耸肩,“你和他认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