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公子抬头望天,月色朦胧,将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了一层淡如烟雾的寂静之中。
知道瑾王喜欢潇潇是一回事,他辅助瑾王,又是一回事。
他什么都可以让,唯有女人,他不能让,也不愿让!
澈公子站在了自己的书房里,看着刚刚画好的安潇潇的画像,一时又有些失神了。
安潇潇的性子,他清楚的很,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哄好的。
眼下,还是想想怎么把岳父岳母给哄好吧。
反正赐婚的旨意也在这儿摆着呢,只要是讨好了岳母,那么,安潇潇那里,自然也就容易的多了。
靖安侯府,福安堂。
老夫人的身子一下子坐得笔直,“你再说一遍?确定没看错,没听错?”
嬷嬷福了身,“回老夫人,错不了的。奴婢问了好几个人,都一口咬定,她们都是夫人的兄长派来服侍夫人的。”
“她不就是一介小小的渔女吗?她的兄长又是什么人?”
“回老夫人,这个,奴婢没有打听出来,不过,奴婢是亲眼瞧着那些宝贝被人一箱箱地抬进了小库房的。听说,那珍珠,个个都是圆润明亮,足足有这么大一箱呢!”
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比划。
老夫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如此说来,这个乌氏竟然还是大有来头?
事情,似乎是跟自己预料地不太一样。
甚至是,差了太多了!
“这个乌氏,当年明明就说是一介渔女出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听说,夫人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只是因为随兄长一起踏青时,被人陷害,推下山去,被人救起,只是伤了脑袋,所以,乌家可是找了她许久,才找到了她。”
“乌?你确定她的娘家的确姓乌?”
“回夫人,奴婢听得真真儿的,错不了。”
“这大渊这么大,许是哪个州郡的大家族,这倒也说不定。”
老夫人不傻,能被送来了那么多的好东西,绝对不会是一个寻常人家的。
如果她们打听地没错,那么这些年来,自己对这个乌氏的偏见,不都成了一个笑话?
“奴婢还打听到,前不久有一位奴婢寻上门来,就是夫人当年的婢女。如今已经被安置在了夫人身边了。”
“叫什么?”
“叫采英。之前奴婢就曾听到小姐唤她一声姑姑呢。”
“看来,这个乌氏,的确是有些来历了。”老夫人低声嘀咕了一句,好一会儿,才招手,将嬷嬷叫到跟前来。
“你这样……”
“是,奴婢记下了。天色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儿歇下吧。”
次日,天刚蒙蒙亮,安潇潇便起身了。
简单地用了早膳,给父母请了安,便进宫去给太后请脉了。
既然是当初应下了,也不可能真的就置之不理了。
安潇潇进宫没多久,给太后行了一遍针之后,便到殿外透透气。
很快,便看到了一群人,簇拥着一道明黄色出现在了廊道上。
仔细一看,赫然便是当今皇后。
安潇潇的眸光微动,跟在了皇后身边的那一位,可着实是有些眼熟呢。
唇角微微一勾,纵然是经过了精心打扮,又特意地学了一些名门小姐的作派,不过,山鸡就是山鸡,永远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的。
“姑姑,听说这几日太后的身体有了起色,姑姑也可以放宽心了。”
“嗯,本宫只愿太后能早日康复,倒也可以让皇上的愁眉舒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