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他要跪在军营大门口,面对众人,只有这样,才能为我们处理后续事情赢得时间。”
“后续?”
“是,先生,就像所说,以前不管多少天,你都知道,他们是冲着银子来的,但这次,那怕才闹一天一夜,你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是不是?”
田先生无声的点点头。
“至于不寻常在那里,你们心里都很清楚,我呢就把这不寻常当作要谋夺我家产的小人,那么怎样才能对付藏在暗处的小人,那就是让他挑的事成不了。”
“如何才能不成呢?”田先生不知觉的问出口。
城门口,就在章年美准备放弃时,城垛上有人叫道:“刚才叫门的是章将军吗?”
“日你老母的,老子是谁,你都认识了吗?”章年美跳脚就骂。
刘载离冷笑。
庄颢眯眼当没瞧见。
“认识,认识,马上就给章将军开门。”守门小头目嬉皮笑脸。
“你他娘的,是给老子开门吗,那是给京城来的燕成郡王开门。”
“是,是,小的有眼无珠。”守城门的小头目马上挥手,让手下人去开门了。
门刚开,哧溜一下,几匹马在小卒们的眼前闪过,人不见了。
“娘的,听到有郡王,我还准备行跪礼呢?”
“少跪一次,不更好。”
“那倒是。”
军营大门口,沸腾的人越来越挡不住,急燥的人,有人甚至用手去扳刀刃,“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爹,你死的好怨哪……”
……
“夏臻,出来,出来,你这个暴傑的畜牲,你还我夫君……”
“出来……”
“出来……”
“不要动,不要乱动,刀枪无眼,我们可不想伤害兄弟的亲人……”
“不要乱动……”
……
营房内,麻敏儿答道:“化解闹事之人。”
“如何化解呢?”田先生紧跟着问道。
“就是我刚才所说的‘负荆请罪’”
田先生眉头打结:“就这样?”
麻敏儿道:“我只能说个大概,余下的就是先生你的事了。”
“我……”这大概也太大概了,田先生有些蒙。
见先生愣愣看向自己,麻敏儿只好说详细些:“比如小将军跪在众人前,就是一个活靶子,你们如何保证他的安全,比如借刘载离的手……比如……”
刘载离的马快得跟离弦的剑一样,仿佛眨眼之间就到了军营门口,看着混乱闹腾的军营门口,刘载离眯眯眼。随后而到的庄颢,第一眼就去找他的小主人,发现人群中没有,暗暗松了口气。
刘载离的随从看向自家主人,“郡王……”
“还我儿子……”
“夏暴头你出来……”
“杀千刀的,你给我出来,给我说清楚,我儿子倒底贻误了什么军机,让你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