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的背还疼,但不想总呆在酒店里,遂也撑着出来透透气,今看海伦有些委屈似的,忙跟上大献殷勤。
海伦一向都是受宠的公主,前呼后拥惯了的,哪曾受过这个简慢?再想昨天的那个男子,周到是挺周到的,但一有空隙便往那个女孩子面前跑,笑容醉死人;后来听说她走了,立时少了一半精气神;想来想去,还是t好,从来都是一样的,在任何女孩子面前,他的眼中只有她。
一念及此,她感动起来,转脸冲着t笑。
t有些摸不着头,但看着她湛蓝的眼睛,什么都忘了,便也露出傻笑来。
饭后,苏哲仍是无精打采,何燕兰便挥挥手:“走吧走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别在这儿叫人讨厌!”
苏哲也不动,歪着,瞅着茶杯发呆。
何淑兰好笑,递个眼色给姐姐,自己上前来:“怎么了?你媳妇不搭理你了?你是不是没听姨的话,吓着她了?”
苏哲着恼,便没好气:“胡说八道!”
何淑兰呵呵笑,一手去抚他的眉毛:“脾气还不小!”
苏哲头一偏,脸上立时极不耐烦。
何淑兰看着,倒轻轻一愣:这孩子怎么这样?一点场面也不顾!当下又细细端详他,一边放缓口气:“你跟小姨说说呢,小姨昨天也跟她说了好一会儿子话,很谈得来,不定能帮你的忙。”
苏哲不理,皱着眉,若有所思。
何淑兰便慢慢道:“她不理你就对了,要是还跟你眉开眼笑的,就麻烦了……”说到这儿,端茶喝,眼皮都不抬。
苏哲侧着耳朵,等她继续,谁知半晌也没消息,便急着问。
何淑兰“哧”的一笑:“啊?你在听呀?”说着,似笑非笑。
苏哲无法,只得低声下气:“姨你再说说。”
何淑兰便笑,屈着食指冲他勾勾。
苏哲打个唉声,挪近些,拉着脸。
何淑兰理也不理,拿手指抹他的眉,一边称赞:“啧啧啧,这眉毛长得……漂亮啊!漂亮啊!漂亮啊!”
苏哲几要恨死,摁捺着,再等。半晌,听她还是不开口,转念明白了,忙放缓表情,挤出笑容来。
何淑兰点点头,笑:“嗯,有点像样子了!像个求人的样子了!再自然点,眼神眼神……”看他又起愠怒,不觉拍手大笑。
何淑兰吁口气:“有句词你知道吧?‘和羞走,倚门回首,却将青梅嗅’,听来是什么感觉?还有‘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想想,有没有味儿?”
苏哲一顿,就感拨云见月、豁然开朗;真是的,她跟以前不一样,虽是不理,但眼光总是打个勾儿,曲曲折折的绕着,意犹未尽。他想着那种模样,心痒难禁,立时便要站起。
何淑兰好笑:“道行浅吧!老实坐着,姨还有好话告诉你!”
苏哲忙又坐好。
何淑兰抿口茶,笑:“这茶就是好呀,还是自家的水土好呀!外国的怎么喝怎么不地道!”
苏哲忙道:“我拎十斤送你上飞机!”
何淑兰拧拧他的脸:“好孩子!”又慢慢道:“这些天,你就按从前的样子对她,别毛脚毛脚了,到底还小呢,大人知道了不好!但时不时的,你要暗示她,你是要娶她的,而且非她不娶,让她也把自己当成你媳妇,只是没过门儿,等一长大了,就该嫁给你!”看他听得入神,又吃吃笑:“还有更重要的,别老引她出去,别叫丈人丈母娘当你是头狼,尽量在他们眼前呆着,要本分,跟太监一样本分,明白不?”
苏哲气得头痛,只当没听见。
何淑兰又端起杯子,不喝,侧脸问:“方毅没女朋友?”
苏哲回:“现在没有。”
何淑兰再问:“他父亲官不小,怎么上来的?他母亲是什么背景?”
苏哲道:“他爸先在基层,后来立了许多功,一级级提上来的。田姨是小学老师。”
何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