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容先扶着铁门发会儿呆,后指着祁秋离,结结巴巴的说:“是他……他……他约我出去的!”
祁秋离扫她一眼,冷笑:“不对!是你约我出去的!而且我早要回来了,你不肯,才一直待到现在。”
郑容听他如此反咬,又气又急,再想起校规校纪的严厉,又撞到了姜烺手上,怕袭心头,几乎就要哭出来。她发着抖,点着祁秋离:“你……你……”话未说完,先呜咽了一声。
祁秋离嘴一撇:“我怎么样?本来就是你!你赖不掉!”
康永扫他一眼,淡淡的说:“谁约谁不重要,并不影响事情的性质。”
祁秋离直看着他,冷笑:“你尽管告状去!我不怕!”
康永闻言微笑,不理。
姜烺沉声道:“告什么状?我也看见了。”
祁秋离鼻子里哼哼两声,转身想走。
康永低低道:“一意孤行!谁也帮不了你!”
祁秋离心里一顿,遂停了脚;又听康永轻声去问郑容:“你能不能过来?”
郑容知道他这儿如有回旋,这事便能大化小,小化无,当下连连点头:“能!能!”说着,又抓着铁门往上爬。
康永姜烺前走两步,贴近门,看她腿脚不稳时,便出手扶持。
郑容双脚着了地,回脸看着康永姜烺,脸上神情变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康永示意她向前,三人走到跟祁秋离一平面。
康永慢慢道:“祸从口出!不管怎么处理,你们最好别说话。不然……”他一断,再不接下去,随后转眼问姜烺:“女生宿舍楼的钥匙在吗?”
姜烺点头。
康永便道:“走吧。”
值夜班的老阿姨已睡着了,被门上的钥匙声吵醒,她先疑惑听错了,再细听听真是有,遂爬起来。开门一看,见康永姜烺迎面站在大门口,有轻轻的脚步声往楼上去。
她忙问:“这么晚还有事?”
康永笑:“说话说晚了,不想惊动您开门,结果还是把您吵醒了。”
老阿姨知他刚回来,不定又和哪个楼长谈事的,也不往心里去,只道:“那把门锁上,你们也快去睡吧!你对这舍务的事真是在心呀!”
康永笑一笑,低一低头,反身和姜烺出来。
祁秋离落后一步,跟着他们往男生宿舍楼去,走了一半,他忽的冒一句:“要是我说出去呢?”
姜烺一皱眉,大为恼火,正想训他,听康永轻笑一声:“随你的便……不过我提醒你,我敢这么做,我是有底的!你别把自己逼到绝境上,到时……后悔来不及!”
祁秋离心里憋气,低哼,但始终没回话。
进了底楼,康永停下,示意祁秋离先走。
祁秋离知道他俩还会商议商议,遂斜他们一眼,昂着头上去了。
姜烺看他没影儿了,立起眉,低骂:“不知好歹的东西!真该让他吃点苦头!”
康永一笑:“他也怕的,你看他走路的步子多轻!”又望着姜烺:“你看这个案例下一步怎么办?”
姜烺想一下:“得告诉严隽,还得告诉他们班主任。”
康永点头:“还得告诉董植。”
姜烺怔一下:“我们和学生会多少有点……”
康永笑:“正是如此,所以得把他拖进来。你再想想,明着是学生会的人,但暗里团委也跑不掉。怎么查人的?少了两个都不知道。舍长失职,楼长失职,你这个生活部长也失职,董这个团书记当然也没面子。世上没不透风的墙,祁秋离古怪得很,没准儿真能露出去,但你们上面全连起来了,郑容又吓成那样,肯定顺着你们,他一个人,再怎么说,也是说疯话!翻不过案的!”
姜烺暗自佩服,思忖思忖,还有点犹疑:“你说这事真能瞒住吗?”
康永微微一笑,半晌道:“也不须‘真’瞒住,只要‘假’瞒住就行了。”看姜烺的眼神有些茫,又道:“有些事,较不得真的。只要面上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大家都说‘是’,那就是‘是’,‘不是’也‘是’;大家都说‘不是’,那就是‘不是’,‘不是’也‘是’!学校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只有事情‘少’不了时,迫不得已,才让它‘多’了!”
姜烺听他一番话尽是绕口令,听在耳中,似明白,又似不明白,再细细一回味,真觉茅塞顿开,然不自主的,却又多了一丝郁气。
康永收了目光,慢慢道:“小事上要抓紧,这样的大事,饶得过就饶!你看他们一开始就互相咬,不是那方面的事,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