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永想想道:“去你那儿吧!”
两人一说说个没完没了,近熄灯了,还意尤未尽,看在宿舍里待不下去,便下楼来,见小操场上月色一片,很是幽静。两人过去坐下,继续说。
姜烺将接任后大小的棘手事都做了笔记,一条一条,清清爽爽,挨个当案例和康永讨论。
康永先有些想笑,后来细听了,倒也感兴趣,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或辨或断,或争论或感叹,不知不觉间,竟觉得相谈恨晚。
康永忽想起一事,便问:“听说丙护1的鲁蓓回家了,怎么回事?”
姜烺打个唉声,将事情从头到尾一说,后又叹:“女生班的压力是挺大,那些人用功得不得了,一到考试,晚上睡不了三小时。查死了都没用,她们蒙着头看。有什么值得这样?”
康永摇头:“倒不全为这个。女生们嘴碎,杂事就多,心胸小些的,肯定会出问题。而学校这一块做得也不好,总怕她们会怎么样,其实都是乱想,有倾向性的误导!也不能全怪她们自己。”
姜烺想想,觉得有道理,又听他问:“我看看你被咬成什么样了?”
姜烺忙道:“没事……有人送盒药给我,好了。”
康永随口问:“谁?”
姜烺停了好一会儿,慢慢回:“秋荻!”
康永一听,转脸看看他,又问:“那盒药什么样的?”
姜烺只道他对药感兴趣,回:“淡绿的,很透明,涂着很舒服,也挺香的,好闻的很!”
康永便知道和他所用的是一家,暗道:我怎么不觉得涂着舒服?怎么也不觉得香?再想明明只会是林曦有的,怎么会是秋荻送给他?遂笑:“秋荻对你挺好嘛!”
姜烺心里暖暖的,但嘴上却道:“她对谁都好,她心肠好……”
康永一笑,不再说话,微微抬眼向前看,忽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影在校门外晃,来来回回的,似很着急。
姜烺又问:“你的工作怎么样了?”久不听康永回话,他便去望望他,却见他直看着前方,显出惊愕的神色,他忙顺着他的眼睛去看,不觉慢慢的张开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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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荆
祁秋离慢慢从铁门上翻过来,一步步下到一半,回身一跳,落到地上,然后转身就想走。
郑容看他竟想丢下她不管,立时急了,忙“哎”一声。
夜深人静中,格外刺耳。
祁秋离怕惊动值夜班的门卫,赶紧回来,又瞪她,压低嗓子训:“你喊什么?你不知道被人看见了麻烦?”
郑容都要急哭了,还不好怪他,只得央求:“你别走!你等我进来一起走!”
祁秋离紧皱着眉:“真麻烦!你不能快点?哪那么容易摔死!快点快点!”
郑容又气又急,又怕他说走就走,遂咬着牙慢慢的往门上爬。
那铁门滑溜溜的,间隔又高,很不容易踩住脚。她试了两次,皆不成。
祁秋离便低骂:“蠢猪!天下还有比你更蠢的猪吗?你的手呢?不会用啊?真是猪爪子呀!你不会用手往上爬吗?真没见过比你更蠢的猪!”
郑容气得两手发抖,本来还爬得比前面高些,一下子又滑下去,差点扭到脚。
祁秋离一看,更来火:“真是猪!你的脚呢?你不会勾住杆子?你快点动好不好?几点了?你再不进来我就走了!”
郑容恨得牙痒:“不是你叫我出来的?你走?那我怎么办?”
祁秋离瞅瞅她:“我不也叫你进来的?你怎么不进来?难道我还在这里陪着你到天亮?你脑袋坏了!行了,要不你去住旅店吧!你有钱没有?没有我给你!”说着,他还真在身上掏钱。
郑容恨得没法,想想还是得爬,遂又鼓足勇气抱住铁杆,好容易踩上第一个间隔,忽见两人从小操场上往这边来,月光下,清清楚楚的脸,一个是康永,一个是姜烺。
她吓得魂都没了,“嗖”的一下,直滑到底,再起不来。
祁秋离看她又掉下去了,气得立起眉毛:“蠢猪!郑蠢猪!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给你三分钟,你再不过来,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找个猪圏呆着去!”
忽见她的眼睛直看着他身后,很是惊恐,随即他也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忙一回头,立时也怔住。
康永姜烺走到近前,站着,皆不说话,眼睛在两人身上慢慢的扫描。
祁秋离开始也受惊,片刻后,他把心一横,把脸一硬,彰显出浑身的嚣张来,反而大咧咧去回视那两人,毫不在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