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说道,“丰台县令早些年,救过皇上一命,手里有免死圣旨,只要他不反,他的命就一直在。要不是因为他读书少,只些微认得几个字,以他的狡猾聪慧和皇上对他的厚爱,他早就到京城去做官了,他敢同裴元志和林世安斗,是有些能耐的。”
郁娇点头,“前些日子,郁文才去丰台县出公差,无功而回,想必,也拿丰县令无辙。”
楚誉望着她,“郁文才去丰台县令,是被安王撺掇着去的。”他眸光忽然一冷,“去杀丰台县令。”
郁娇眯了下眼,“安王?”她眨了下眼,冷笑道,“我说呢,郁文才怎会无缘无故的去丰台县,他可是一朝丞相!”
楚誉笑了笑,“娇娇,郁文才狡猾着呢。安王不敢杀丰台县令,叫郁文才去找丰台县令的麻烦,使个计除了,但郁文才就会那么的老实?被人使唤着走?”
“所以他敷衍着去了下丰台县,又空手而回。”
楚誉点头,“郁文才猜得到,安王不敢将他怎么样。除丰台县令,搞不好会引火上升,惹怒皇上。而得罪安王,最多被穿穿小鞋子。郁文才混迹官场多年,也有自己的人脉圈子,他不听安王的,自然有能力同安王抗衡。”
“安王……”郁娇眸光缩起,想着一些事情。
楚誉点头,“原本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但你查来查去,总会知道,索性,全都告诉你,你也好提防安王和昭阳,这二人太过于阴险。”
郁娇点了点头,“我知道。”
林婉音死于那对兄妹之手,她怎会不知他们是对阴毒之人?
楚誉望向前方一处,微微一笑,“看,那个刘二夫人,出来了。”
郁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前方,一顶二人抬的轿子,从那个农户家里,缓缓抬出。
四个带刀护卫和仆人,护在轿子的四周。
“找个地方下手。”郁娇眯了下眼。
“好。”。
刘二夫人伸手挑着帘子,另一只手拿着羽纱小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走快点,天黑前务必赶到前方集镇上。”她不耐烦地催促着身边人。
“是,二夫人。”仆妇应道,又催着轿夫,“动作快点。”
轿子行进的速度快了起来。
很快,一行人进入了一片密林中,林中一条小道,蜿蜒向前,右手边是深深的土坡。
楚誉和郁娇藏身于一株大树上,郁娇笑了笑,“前方有处斜坡,可以下手了。”
楚誉扬唇微笑,眸光中闪着赞许,“这个主意不错。”他伸手抛了抛手中的几块石块,瞅准两个轿夫,用力地抛了出去。
只听扑通几声,夹杂着两声痛呼声和一声女人的尖叫。
轿子翻到斜坡下去了。
砰——
一声巨响。
“二夫人?”一个仆妇吓得惊叫起来。
两个抬轿子的傻眼了。
那个娇滴滴地刘二夫人,正趴在几丈深的土坡下,阵阵哀嚎,“疼死我了哟,你们两个混蛋,是怎么抬轿子的?等我回去后,一定打断你们腿!”
一伙人站在土坡旁,吓得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救二夫人?”那仆妇焦急地跺脚,不停地催促着四个护卫和两个轿夫。
奈何斜坡又陡又深,四个护卫和两个轿夫望着坡下的刘二夫人,是一筹莫展,想不出办法来。
“这……这要是有绳子就好了。”有个轿夫说道。
“没绳子将你们裤带解下来!”一个仆妇怒喝。
“啊?啊,是是是——”六个人忙着解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