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池嘿嘿笑着扭头走。
易水想松开手去看看秦川,但怎么也松不开。
秦川紧紧攥着他的手,已经把他攥疼了。
“你是不是伤着了?”
“你别松手。”
两个人一起说。
两个人又一起怔住,都意识到对方什么意思。
“走。”易水放弃松手,直接拽着他说:“去医院。”
秦川随他往外走,根本没有第二种意见,现在易水要带他去地狱,秦川也会去的。
站在车前,易水说:“现在松开我也不会走。”
秦川不说话。
易水又说:“我保证。”
秦川还是不说话。
两个人牵着手诡异站在露天停车场,谁也不说话了。
直到易水猛地带他转身,快步朝夜色走去,胳膊挡在秦川后背把人撞在墙上,在仅容二人通过的幽静巷子里吻了他。
这可真是个跨越山海的吻啊,整整走了四年,跨过了山川湖海,直到眼前。
不是赌气,不是惩罚,不带有任何负面意义的,一个真正的吻。
绵长轻柔,带着无限眷恋,从他的唇峰吻至其中,在十指相扣时唇舌贴近攫取呼吸。
这吻来得太慢太慢,叫人等得几乎心碎。
这吻来得太急太快,叫人来不及思考,只能舍弃一切靠本能用嘴唇回应。
心动的频率如海水席卷而来,淹没了人的理智,剩下的只有将要奔向浪尾的窒息。
灯光照不进这狭窄的巷子,月色忽略了这黑暗中的缠绵,只有一只猫儿跳上废弃的铁桶,叮咣声撞醒了几乎要陷进去的两个男人。
秦川还紧紧抓着易水的手,即使在吻到几乎脚软的时候也没松开,他只会越握越紧,哪怕他倒在地上,也会紧紧握着。
易水垂头抵在他额头上,两个人的心脏跳到耳鸣,在这种好像能听见墙内有人说话的地方都大到像在敲鼓。
“现在可以松开了吗?”易水低声问。
秦川蹭着他的额头摇头,沉默之后又是另一个吻。
“现在呢?”
秦川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