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起身查看时,发现陆晚晚是抱着安安的白色棉衣入睡的。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又恢复了原样。
就连厉景琛也不得不佩服她。
就在这时,一阵吵嚷声从外面传来——
“诶,病人正在休息,你们不能进去!”
“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是这里的医生,有责任守护这里的每一个病人!”
“别管她,我们进去。”
“是,老夫人。”
很快的,陆晚晚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外面站着的,是气势汹汹的傅母,还有狼狈的女医生。
女医生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对陆晚晚说:“陆小姐,我阻止不了他们。”
陆晚晚冷静道:“没关系,我和这位老夫人认识,让他们进来吧。”
女医生犹豫了下后,这才离开。
陆晚晚支走了无辜的女医生后,这才朝门外的一行人看去。
此时她的脸上,已无半点多余的感情:“老夫人,你今天来,有何贵干?”
傅母挎着一个手袋,悠然的走了进来,她的手下跟在后面,为她搬了张椅子。
在落座后,傅母从手袋里取出一份文件,让自己的手下拿给陆晚晚。
“这是什么?”陆晚晚问。
傅母优雅的拢了拢头发,道:“我今天来,是替朔儿送离婚协议的,你签了字后,以后你和我家朔儿,桥归桥,路归路,大家都省心。”
离婚协议?
陆晚晚接过来后,低头一看,熟悉的标题下面,协议内容却是南辕北辙。
陆晚晚抬起头,道:“这不是我和傅朔说好的那份。”
傅母似笑非笑道:“你递给朔儿的那份离婚协议,不公平,所以我们只能重新制定规则了。”
“那你们的这份就公平了?”陆晚晚扬起离婚协议,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不仅要安安的抚养权,还要剥夺我探视他的权力,除了这个以外,你们还要我赔偿傅家六千万?”
“六年前,你的命是我们救的,你的酒店管理是我们教的,你的职位是我们提供的,你的工资也是我们发的!一年算你一千万,是因为你是厉景琛的女人……”
说到这的时候,傅母朝厉景琛看去,嘲弄道:“你的女人,难道不值这个价吗?”
傅母这随手加上去的六千万,无疑是对厉家的一种侮辱。
六千万,对厉家来说,九牛一毛,但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厉景琛,你的女人曾经在我们傅家,讨过六年的生活!
厉景琛眼色一沉,好似动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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