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叹气。
怎么了?司行霈问。
顾轻舟道:司行霈,祖母不能再受刺激了。
她就把老太太绝脉的事,告诉了司行霈。
老太太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离开是迟早的,哪怕西药保着,也拖不过两个月。
若是司行霈和顾轻舟的事说出来,把老太太气得当场走了,只怕顾轻舟和司行霈要一辈子背上害死祖母的名声。
他们还有长长的一生,这样的负担会是沉重的,也会给顾轻舟和司行霈的人生蒙上污点。
。。。。。。。绝脉?司行霈和司督军一样,难以接受。
他沉默了起来。
想到自己有半年不回来,司行霈心中,升起一阵阵的懊恼。
我们不能说了。顾轻舟悄悄的,把订婚戒指摘下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司行霈点点头:那就。。。。。。。让祖母走得安心点吧,别让她临终前都放心不下。
顾轻舟嗯了声。
司行霈转脸:轻舟,委屈你了。
这么一来,就好像顾轻舟见不得光,司行霈很难过。
独独在老太太这里,司行霈不能为所欲为。
若是老太太知道了司行霈和顾轻舟的事,只怕会担心司督军伤害他们,哪怕是走了也不会安宁的。
顾轻舟笑了笑:老太太对我很好,她也是我的家里人。再说了,根本没什么委屈的,我才是占了便宜的那个人。
你最懂事了。司行霈伸手,想要握住顾轻舟的手。
司督军的副官还站在不远处,故而顾轻舟咳了声。
司行霈会意,收回了手。
他心情很糟糕,站起身来,跟副官邓高道:雪茄。
邓高道:师座,您。。。。。。。
司行霈的双眸如电,一阵激流般投射过来。
邓高吓得立马掏出了雪茄盒。
司行霈自己抽出一根,也懒得裁了,直接用手指一点点扣开,点燃了。
轻烟如雾,暖暖的流淌到肺里,司行霈的五脏六腑这才暖和了起来。
他的精神也更加镇定。
顾轻舟看到了他站在走廊尽头抽烟,想要阻止。可想到司行霈从小最亲近的长辈生死未卜,话又咽了下去。
她还记得,自己刚刚和老太太熟悉起来的时候,每次司行霈回来看老太太,都会带各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