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喝,不过,我让你给我准备的宫女衣服你弄到没有?”
“弄到了,小的这就给您拿去。”
——
等梅素婉在两个不宫女的服侍下换好了衣服,便对二汪道,“今夜,你们几个好好吃,不过,别再对那些可怜的女人们下手了。”
二汪咽着口水直点头,“姑奶奶放心。”
梅素婉便没再看他,便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离着二汪比较近的一个太监道,“老大,咱们就这么任她摆布?”
二汪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扇在他的脑袋上,“你特么找抽呢?天天有酒有肉,咱们给她跑跑腿,比侍候那些主子强特么的百倍,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那小子捂着脑袋一边躲一边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替老大叫怨而以……”
“怨,什么叫怨,老子这辈子就特么想有花不完的银子,就算是跟在刘妃的身边,可特么还要克扣着我们的银子,操,老子就这两天舒坦。”
“是是是,老大说的是,那咱就跟着姑奶奶好好混……”
“以后把嘴给我闭紧了……给,今晚弄酒菜
tang剩的……”二汪却是将手里一块碎银子扔给了他。
那小子捏着银子乐的嘴角都挑了起来。
再说梅素婉,前两晚,她跟着那二汪,夜里去监视那个小才人,当真是没有想到,跟了两晚,在后半夜的时候,那尉迟景仁还真是夜夜不落的来了。
所以,梅素婉便笑了,今儿是十五,每个月初一十五,皇上是必须宿在皇后宫中的,所以,今夜极是方便她行动。
摸了摸手里的小瓷瓶,这是让二汪去太医院摸的,虽然效果不如她自己做的,可是以妨万一,临时用用还是可以的。
一路摸到了那乔才人的住处,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几夜中,她与二汪已经摸轻了,这个“沧澜阁”里面的宫人并不多,而守护的侍卫,梅素婉耸耸肩,弱暴了。
这“沧澜阁”位于皇宫的西北角,它的前面是一个人工湖,才得此命名。
只是这地方年久失修,又只有这么一处小宫殿,便很少有人前来。
这个乔才人叫乔苒,据说是某个九品县令送入宫中,不过在初初入宫,就在尉迟景仁的面前犯了错,据说尉迟景仁大恼,便将她贬到了这个没比冷宫强多少的地方。
三年前,与乔苒同批入宫的女子活下来的,都进了位,只有一个她,似乎已经被宫人所遗忘。
可,却没有人想到,尉迟景仁几乎是夜夜宿在她这里。
梅素婉看着那一抹光亮,便信步走了进去。
“玉儿,你下去休息吧,我在呆会……”
晕然,屋子里的女子以为梅素婉是她的婢女。
梅素婉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她的面前,却见她正在缝制一件男子的衣服,目光闪闪,话说,成亲这么多年,她除了成亲前缝了几十个大裤衩外,好像,似乎,再没有动过针,更没有给晏寒天做一件衣服。
“唔,你是谁?”
那女子抬头,在看到梅素婉时,却是吓的扎到了手,而且有些惊恐的叫了一声。
梅素婉却是捏住了她的手,撕了衣服的角边给她包了起来。
其实只是扎一下,当真没有必要,但,梅素婉自有她的打算。
这两日来,她发现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当真是柔的能滴出水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保护你的人。”
乔苒眉头不展任她包着她的手,虽有疑问却并没有感觉到她有什么恶意。
可看着上那落在衣服上血迹,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梅素婉自是明白她这模样是为哪般。
这是一件穿在外袍内的衫衣。
而这滴血,却落在了领角,当真是毁了她所有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