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理都不理,挂断电话,身上只余一条内裤,站起身。
他一走动,能透过薄薄的布料看见结实的臀肌。
苏应衡像感受到她“饥渴”的目光,回头扫了一眼她绯红的脸颊,淡定地说:“你生病了,得戒色”。
艾笙大窘,嘟囔道:“戒色?我还色戒呢!”
吃过午饭,跟温序他们打过招呼之后,两人就回了束州。
飞机落地已经差不多下午六点。在外面两天,公司就积了一大堆事情。
苏应衡牵着艾笙,打开车门让她先回家。
他得回公司加班。
艾笙心疼他道:“我跟你一起吧,你休息区里什么都有,我还能给你做做晚饭,端茶递水什么的”。
她这么乖,苏应衡忍不住在她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低声道:“回家去,你在旁边我不能安心做事”。
两人站在汽车旁缠绵一阵,最后还是分开走。
第二天艾笙拿上三亚买的礼物,挨个探望家里的老人。
荀智渊还是老样子,虽然神色间有些疲惫,不过精神还好。一双眼睛特别有神,反而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似的。
苏承源却不在,说是被部队请去看汇报演出去了。
他以前不爱这种热闹,可如今在家里实在憋得难受,才借机出去松散筋骨。
艾笙便没在老宅多呆。
去医院探望江世存,心情最为沉重。
不仅是因为他的病情,还因为江家人的利欲熏心。
进了病房,只有姬牧晨和老管家在。
两个人守着一壶咕噜咕噜沸腾的茶汤,气氛倒还好。
艾笙一进门,老管家起身接过她脱下来的外套,挂到衣架上,笑道:“你来得倒巧,茶刚煮好呢”。
姬牧晨看了她一会儿,笑道:“去三亚两天,精神倒养得足”。
说完给她斟了杯茶。
艾笙坐下,“外公怎么样了?”
其余两人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姬牧晨说:“还是老样子”。
艾笙心里堵了堵,转而问:“其他人呢?”
老管家脸上浮现一抹怒气,“刚才辜律师来了一趟,其他人和他吃饭去了”。
老爷子的遗嘱握在他手里呢,现在都盼着能知道一两分遗嘱内容,也好提前准备。
眼见着老爷子还没死呢,就开始惦记着他的家产。
一时三人都没说话,空气里浮动着怅然的味道。
“艾笙来了!”,沉默忽然被一道温和的女声打破。
扭头一看,是言子歌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