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道:“那位弗洛伊德,仍然在奥匈吗?”
陆时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可能,他去了美国吧?”
威廉二世有些诧异,
“美国?为什么要去那个学术蛮荒之地?”
他实在无法理解,
既然心理学是一个刚建立或者即将建立的新学科,那就应该留在世界学术的中心——
欧洲。
陆时笑笑,看了眼蒙森,
“或许,是因为某些人际关系的因素。”
威廉二世哑然失笑,
他听说了陆时和蒙森之前的龃龉,
学术圈互相倾轧,常见得很。
看来,弗洛伊德也是相同状况。
威廉二世看向蒙森,
后者尴尬,看向窗外,
“今天天儿不错。”
陆时:“……”
梅尼克:“……”
威廉二世:“……”
天黑得都快变成一团墨汁了,哪来的“天儿不错”?
蒙森老头也太可爱了。
威廉二世叹气,
“罢了,既然那位心理学教授已经不在欧洲,我也没必要把他从美国揪回来。”
他一偏头,又看向了墙上的油画。
四人一时间无话,
房内陷入安静。
“……”
“……”
“……”
大概一分钟,威廉二世从自己的内心世界中挣扎着醒来,
他缓缓道:“陆教授,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让我有了许多深刻的思考,同时也是崭新的思考。”
陆时“嗯”了一声,没有表态。
他心里清楚得很,
无论是德国还是德国的皇帝陛下本人,将来的路都是注定了的。
威廉二世沉吟,
“陆教授,你想要什么?我要表示感谢。”
陆时等的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