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了我告诉您。bixia666”
南言俊动了一下身体,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谢琪安觉得他的语气好像有些幽幽的。
也许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吧,可能他已经在想到什么了?
“这里的房子好有意思啊?怎么和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似的?”
谢琪安故意脑残的沒话找话说道。
她何尝不知道青岛很久以前是德国和日本的租借地,这种中西结合的古老建筑,正是那个叫中国人最感到屈辱时期的昭彰遗迹。
的哥沒有做声,很显然,他沒有去过s市,沒办法把这两个地方的建筑做出对比加以评论,而且,这两位乘客的搭乘旅途也快要结束了,他很知趣的选择闭嘴。
“万国建筑博览群更雍容华贵些,那些建筑色调基本统一,整体轮廓的线条处理的非常漂亮,气势恢宏,中山路的建筑有些散,看起來也比较花哨。”
南言俊好像很久以前都有做过比较,居然连想都沒想,张嘴就來,很随意的评价道。
谢琪安忍不住笑道:“果然都是风景在他乡的吗?以我看,这两处的建筑各有各的可看之处,万国建筑博览群是气势非凡,但是这里的建筑似乎更加的轻盈妩媚一些,不是说你们这里都是山东大汉,民风刚硬嘛?正好需要这样色彩靓丽柔和一些的建筑点缀,相得益彰,才显得日子热热闹闹。”
的哥也笑了:“还是这位小姐会说话,可不正是这个理儿嘛,过去我们这里唱大戏的人就是要拿胭脂涂的脸蛋和嘴唇红红的,就是寓意个日子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南言俊指着前面的一个路口对还在滔滔不绝地的哥说道:“师傅,前面路口就是了,麻烦在那里停下吧。”
谢琪安不由地再次感到紧张起來。
她不知道南言俊将会把她带到一个什么样的家里去?
的哥在路口停下车,自己先下打开车门去为客人拿出后备箱里的行礼,南言俊拉着谢琪安下了车。
雨似乎下的更大了,南言俊替谢琪安拉起风衣的帽子。
的哥缩着脖子拎着拉杆箱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南言俊递过车费:“不用找了,师傅,谢谢你。”
谢琪安亦是含笑对这位几近话唠的出租车师傅点点头。
的哥顿时眉开眼笑:“谢谢老板,好咧,祝您二位今后的小日子也是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啊。”
“这里的街道看起來很安静的嘛?”
看着出租车很快的消失在雨雾里,街道显得越加的冷清寂寥,谢琪安环视了一下,终于轻声的表达了一下自己对南言俊出生地最初的印象。
南言俊拎着箱子走在前面,似乎微笑了一下:“这里曾经是青岛最老最繁华的商业街……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不过我倒是很喜欢它现在的安宁祥和,适宜居住。”
谢琪安似乎有些读懂南言俊语言后面的事情:这里曾经的繁华似乎也昭示着南家曾经的显赫。
南言俊告诉过谢琪安,说他的父亲是一位退役军官,其他的似乎都很普通,比如他母亲。所以在谢琪安的念头里,一个军属家庭说起來也沒有什么的。
虽然他们家庭的组合有些古怪,谢琪安却秉着一贯的你不说我绝对不会去问,就沒有再去多打听。
最重要的,是南言俊看起來并不想多说。
寒风雨雾之中,那些古代城堡式的建筑莫名其妙的给人一种远古洪荒的感觉,细雨落在水泥路面上,冲涮的路面更加的洁净明亮,马路边的四季常青城市树木却是枝叶青翠,给人一种分外抖擞的视觉效果。
谢琪安默默地跟在南言俊后面。
好几次南言俊都想去牵着她的手的,都被谢琪安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她想跟着他后面独自慢慢地走,想感受一下这里曾经养育过这个男人的某种她应该为之感谢的气息,或者说寒风冷雨之中的某种久远的温度。
在她的心底也逐渐的升起一种安宁的祥和。
就像南言俊在安徽的时候那样,哪怕是看见一个路过和谢琪安打了一声招呼的小孩子,也会在脸上露出愉悦的笑,追着谢琪安问那是谁家的孩?是你的亲戚吗?
虽然很无聊,但事关爱人,一切都是温馨亲切的。
谢琪安知道这种感觉只是一种莫名的心境感应,但却是她此时此刻内心里最真实的念头。
就在谢琪安不知道到底还要走多少远,有些奇怪南言俊干嘛要这么早下车的时候,南言俊已经站在一处有着六根灰色高大圆柱的“城堡”的门楼前了。
谢琪安有些吃惊,这里不会就是南言俊要回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