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孙竟辉来,几个人热情招呼他:辉子,过来比一场啊,好久没看到你带着弟妹来了,今天怎么自己来了?
孙竟辉一愣,随即开口:好啊,浩哥,峰哥,等我换上衣服的。没再回答后面的问题。
对方本就是随口寒暄,也没指望他真的说什么。
等他换好赛服加入,这场友谊赛就正式开始了。
哨声一响,他骑着黑色机身的摩托车,穿着红白黑三色的赛服猛地一声蹿出起跑线。
平时孙竟辉总是漫不经心的,但因着男人的那点好胜心,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赛车上,也是不服输想挣个第一的。
有孙竟辉在,大多数第一都是他的,他向来路子野,技高人胆大,有时碰上技艺高超的业余爱好者也能较量一番,有一次对方一直在他前面一点,但他抓住了时机在刹车点将人反超。一旁的观看者简直热血沸腾。
今天他一开始就不要命似的往前冲。
一骑绝尘,闯过最后一个弯后,他的上半身连带着机车的前半个车身微抬一下子直冲终点线。发泄过后却仍觉郁气难消。
他的几个朋友都看傻了。
辉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孙竟辉摘下头盔,黑色长裤包裹的笔直修长的腿撑在地上:没事儿,最近公司里有点小麻烦,不是什么大事,但拖拖拉拉解决不利索,烦得很,出来发泄一下。
有需要帮忙说一声。
谢了,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接着孙竟辉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他和林静都不在,需要他回去处理些事情。
他和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就匆匆赶去公司。
过了几天,林静估摸着他冷静下来了就约他谈离婚的事。
咖啡厅里两人面对面而坐,桌上的咖啡却没人动。
孙竟辉听林静说着
这次儿子在他爷爷奶奶家住的时间不短了,该把他接回家了。在这之前我们把离婚的事情解决好。儿子我自己照看不了,你爸妈照顾他费了不少心力,嘉兴和他们也亲。我不跟你争,我们离婚后,儿子归你。
酒店的事情发生以后他们就把孙嘉兴送到了爷爷奶奶家,让他在那儿暂住一段时间。
我不同意。林静,嘉兴才刚满六岁。你忍心告诉他吗?从此以后他只能在爸爸妈妈之间做选择,再也没办法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你什么意思?难道离婚这件事是我单方面造成的吗!好像只有你为儿子考虑,我是个自私鬼。
你不要激动,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但是嘉兴这么小,还不懂事。他可能连爸妈离婚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
婚我是一定要离得。林静坚定的说。
可以,我同意。但是我的条件是先不能告诉儿子还有爸妈,空着的那套房子给你,嘉兴在爷爷奶奶家住的时候随你在哪,他在家的话,你每周至少要有三天在家里住,我们可以分房睡。
林静权衡了下利弊还是答应了,虽然离婚后她不想和孙竟辉有过多往来,但嘉兴太小了,她对儿子狠不下心。
然后林静继续说着自己的要求
我现在开的车归我,公司我不要,把剩余的工作安排好以后我就辞职。薛倩那边我还没问,如果她想留下我希望你能让她留下,当然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其余的那些投资,动产不动产我全都不要,你给我80万我们就划清界限。
薛倩如果想留下我自然不会有意见。公司是我们两个一起创办的,你辞职我不同意。
呵,孙竟辉,你这样有意思吗?你凭什么不同意。
我就是不同意,离婚我本来也不想同意!
林静被他气笑,却言笑晏晏凑到他面前,说出来的话像锥子一样刺进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