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想摇醒她,更想用刀子部出这女人的心脏,看一看,她这颗是不是黑的,她们可是姐妹啊,虽然,身体流淌着同一个男人的血,为什么要骨血相残?
那个让她们人生扭曲的男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这个疯女人,到现在,还看不清现实。
“死了又怎样?他带走的是一腔悔意与负疚,带不走我对你的仇恨,因为,从小对你的那份仇恨早在多年前已经根置于我心中,米飞儿,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可以拥有一切,长久以来,你都是天上的云,而我就卑微的泥,这一生,你们都拥有了,拥有了绝好的家世,拥有了绝世的光华,现在,还拥了一个权势滔天男人的爱,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如你,比不上你,每一次,我们两个出场,大家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你,我恨过父亲,怨过父亲,可是,我更恨的是人你,要不是有你的存在,父亲不会那样对我,如果你是一个男孩子,或许我不会这么恨你,谁让你跟我一样的性别,是付笛豪又一个女儿,如果没有你,父亲就会宠爱我,没有你,我与妈妈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因为你妈,因为你,我与妈妈没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没有正常人该拥有的幸福与家庭,是你的存在让我失去了一切。”
她恨恨地一字一句迸出,对飞儿的恨未减反增。
“是父亲抛弃了你们,怨不得我,与我无关。”飞儿笑着冷冷地反击。
“不,与你有关,是我先存在于这个世间,你没来到这个人世之前,父亲是宠着我,爱着我妈妈的,你出世后,他就不常来看我,同样都是他的女儿,生日之时,为什么你可以正大光明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而我却只能躲在暗处,每一次过生日之时,只有我与妈妈两个冷清场面,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放心吧,宛宛,米飞儿有的,有一天,你也会拥有。“
所以,我发誓,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有一样就抢一样?
“那你抢到了吗?”飞儿眼瞳里多了几缕冷寒。
“至少,我抢到了焰东浩的爱。”这是白素宛至今为止最为自豪的地方。
“不,我得感激你呢!焰东浩那种渣男,我不屑要,要不是你,我可能到现在还不能看清楚他伪善的面孔,
你让我看清楚了他,可是,你失去了什么?你觉得自己还可能找到幸福么?还有男人会有你这样一个心如蛇蝎,整过两次容,只为破坏妹妹幸福,抢妹妹男人的女人么?”
闻言,白素宛扯唇低低笑开,好似疯了一样,半晌收住了笑。
“就算是死,我也绝不后悔,因为,破坏你的幸福,是我毕生以来的梦想,只是,我没有想到,焰君煌居然那么有定力,我与他在云南大理的石屋中,整整同吃同住了四个月,我给他吃了那么多忘忧草,他居然还是没能忘记你。”
每一次,她都是亲眼看到他吞下的忘忧草,现在,回想起来,那男人是等她拿着空碗回转身时,就跑去抠掉了。
真是够有心计的,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白素宛是深深领教。
“其实,我差一点就成功了,至少,在你未发现我真实身份前,我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位,毕竟,是我救了他的命,再生之恩大于天啊。”
“我真的感到很庆幸,哈哈哈。”白素宛仰天长啸,哈哈大笑,笑声刺耳,整个人快频临疯狂。
“那么刚强,定力十足男人,众女人心目中的男神,原来也并非是铜墙铁臂之身。”
“闭嘴。”都成阶下囚了,这女人还如此猖狂,飞儿气得一脚狠狠踢到了她腿肚子上。
“打吧,打吧!自古成王败寇,我没什么话可说了。”
白素宛咬紧牙根,仰着头,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以为我不敢吗?告诉你,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我知道,所以,你杀了我啊,其实,我也不想活了,死了一了百了,到也很干净。”
飞儿看着她那副贱人嘴脸,偷人相,心里就怒火中烧,手上的尖刀正欲向她胸膛捅去。
正在这时,整个游轮开始椅,不停地掏晃,她估计是后面那伙人追上来了,忽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弯下腰身,狠狠地捏着她圆润的下巴。
恶狠狠地质问:“说,后面那拔人是不是与你一伙的?”
白素宛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明白了她话的意思,唇边的笑容勾深。
皮笑肉不肉地道:“妹妹,你太抬举我了,我可没那能耐,你曾身为优秀检察官,难道你看不懂那船只上举起的旗帜么?那可是海盗的标志。”
海盗二字让飞儿想到了上次自己被绑架的事儿,忽然间,她明白过来,肯定是裴老大那伙人的余孽,区领导已经表了态,只要焰君煌将裴老大余孽全部歼灭,一网打尽,焰君煌就可以升职。
焰君煌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的事,为她吃尽了苦头,现在,该是她回报他的时候了。
对,她想让焰君煌立功受奖,升职,可是,似乎消灭那伙海盗不是容易的事儿,上次,她已经深深领教了那拔海盗的厉害。
似乎看出了飞儿的心思,白素宛嫣然一笑,红唇吐出:“妹妹,想消灭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她住在森山老林时,有时候出海捕鱼,偷偷看过那些海盗自相残杀,海面上曾掀起血雨腥风。
她亲眼看到那群十分凶残的海盗相互残杀,在有外敌攻入时,他们又会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