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点堵车。
时远朝笑着解释一句,虚揽着姜黎进屋。
老陈随手关上门,乐呵呵道:以后要来就早点出门,老爷子那脾气你是知道的。
殊不知,他这番话引起了某人的窘迫。
姜黎心上一羞,默默低下头,鼻口观心的盯着脚尖,一言不发。
时远朝敛眸睨一眼她泛红的耳廓,有些啼笑皆非。
他伸手揉捏两下:下次尽量,陈叔您去忙吧,我们自己上去就成。
行,老爷子最近棋隐大,你多陪他下几盘。
老陈意有所指。
时远朝会意,颔首道谢。
多谢陈叔。
老陈摆摆手,转身去了厨房。
两人是在楼上茶室寻到老爷子的。
老人家满头华发,精神矍铄,身子瞧着颇为硬朗,正盘腿坐在棋盘前自奕。
听见动静,小老头也没端架子,抬眼望来,语气和善:过来坐。
时远朝轻拍女人的后腰,示意她别怕。
姜黎没扭捏,大方地于一旁落座,浅浅一笑,恭敬地问好:爷爷好,我是姜黎。
哪个li?老爷子放下棋子,不动声色打量她。
将军到底是将军,尽管退休多年,气势犹存,简单一个眼神便压迫感十足。
姜黎膝上指尖微蜷,笑容如常:黎明初升的黎。
老爷子阅人无数,看人还是有几分准头的。
小姑娘目光澄澈,言行温婉举止端庄,面对他的审视毫不怯场,当得起时家的媳妇。
小老头扫一眼自家孙子,心道这臭小子终于做了件让他满意的事,旋即爽朗一笑,面上沧桑的褶子挤到一块儿。
不错,是个好名字。
说话间,他从桌下拿出一个黄花梨木盒递过来。
阿朝奶奶生前替他们兄妹几个准备了见面礼,这份是你的,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