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城仍然下着雪,路上危险重重,只消想到有一点危险,陆行也是放心不下的。
眼见陆行执着,晏青扶也不与他多话,转头就朝外吩咐。
“备马。”
“不准备。”
陆行拦断她的话,挡在她面前。
“你就听我这一次,青扶。”
“不行。”
晏青扶亦看着他,脸上挂了些泪痕。
“他生死未卜却要我留在京城安乐,我心中难安。”
“你去了也解决不了什么……”
陆行有些挫败地看着她,但一想到京城的雪与一路上的危险,便仍然坚持说。
“最少我知道了情况,也能留在遄城稳住大局。”
“这些我与沈修都能办到……”
“不一样的,我和你们不一样。”
在遄城生死未卜的那个人,是她的爱人,不管什么时候,她知道容祁受伤的消息,都难以心安下来。
沈修与陆行也担心他,这些她都明白,可容祁亦曾在她无数次受伤昏迷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她总也要趁着这一次,为容祁做些什么。
要她留在京中坐立难安,倒不如去边境看着他要更好一些。
想到这,晏青扶再一次坚定地抬起头,对陆行说。
“我必须去。”
二人对峙半晌,陆行似乎看懂她眼中执着,退让半步说。
“于大夫已经去了,最少先让他看看情况,若是当真棘手……你再过去。”
“京城和西域相隔千里,一来一回传信都要几日,加上遄城无人主事……”
“至少也等雪停了吧,青扶。”
他微微阖了眼道。
他知晓晏青扶担心容祁的心思,与他此时担心晏青扶一路上的危险是一般无二的,但纵然如此,陆行也不放心在此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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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留两日,错不了什么事的,成吗?”
晏青扶沉默下来,对上他的视线。
陆行伸手,似乎想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但手顿了顿,终又止住。
沈修亦跟上来劝道。
“上京的雪最多两日就停,此时天冷路滑,离京是最不妥当的做法。
何况青相也忙了几天,好生休息两日再去,会更好些。
你也不想若奔波了几日过去,等他醒来看到你辛劳的样子再心疼你吧。”
廊下沉默了片刻,晏青扶哑着声音开口。
“好……”
一句话没说完,她骤然身子一软,阖了眼晕向一旁。
陆行伸手捞了人将她抱进内殿,赶忙传了太医过来。
“青相一时急火攻心,加上这两日过于疲累,才晕了过去,陆相不必担心。”
“那若以青相的身子,两日后赶往边境,可有不妥?”
陆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