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晏青扶一口一个本相,无非是想借着容祁和她这个相位的势来让自己住嘴,可自己纵然寒门出身,也决不会畏惧这人。
不就是比自己早两年踏入官场,还是个借别人东风……
“本相是先帝十一年科举上来的文状元,与靳大人一样,亦是寒门出身。”
晏青扶看过去,淡声开口。
“居于相位的两年,本相曾亲往江岸城理水患,管制南境饥荒,刑部案子交到本相手里的,没有过十日而不能结案的,本相自以为若论本事,会比靳大人好上许多,最起码无需靳大人在此时,站在这质疑本相。”
靳大人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新贵之中,靳大人的确是能力不错,但眼高于顶,心思浮躁,不肯一步步往上走,如此般的人本相见过太多。
但无一不是到了最后,也永远止步于自己现在这个位置。”
晏青扶一眼看透他心中想法,靳大人只觉大殿中一半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顿时脸一红,被拆穿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
“青相是全然凭借自己本事上来的吗?臣为何听说,青相早年在大昭的乱臣贼子手下做幕僚,是那位黄信大人,一手扶持上来的女相呢?”
陆行顿时眉眼一沉。
“你……”
“既知道黄信是乱臣贼子,靳大人又为何要在此时提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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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大人将本相的事情打探的这么清楚,难道就不知道再问一问,黄信是被谁查处送进刑部斩首的吗?”
晏青扶轻笑一声。
靳大人隐约品出几分不对劲。
“黄信能有几分本事扶持一个丞相?靳大人对乱臣贼子的事情如此清楚,不得不让本相怀疑,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和蛊惑,来此扰乱臣心,搅乱我京城。”
他顿时面色一白。
“你信口雌黄……”
“靳明。”
晏青扶冷然看下来一眼,目光中的压迫让他顿时住口。
“本相肯与你在这说过这些,是因为你是大昭的臣子,而并非容许你一再污蔑本相,以下犯上。
大昭玉玺在本相手中,本相自然就是摄政理朝的第一人,若靳大人仍有不满,岂不是抗旨不遵?”
“臣……”
靳明哆嗦着唇,哑口无言。
“靳大人此举,是借质疑来掩饰你对本相的不满,还是说……”
晏青扶冷笑一声,往下一一看过去。
被她看到的臣子俱被这一双冷然的眼看的心里发毛,饶是浸淫权术多年的人老臣,也不由得感叹这位女相的眼神实在太过锋利。
“还是说底下诸位同僚,都对本相不满?”
“臣等不敢。”
众人齐刷刷低下头一礼。
不说晏青扶的能力也算有目共睹,如今玉玺在她手中,正值此危急关头,也无人会用这些东西来质疑她。
就算她再不行,京中还有陆相和沈世子。
何况……
众人想起一年前她做丞相时候的手腕和本事,也不由得都埋下心中的心思,不敢生出半点不满。
“既如此,靳大人在今日朝堂上此举,又该如何说?”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