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回程路上一直想问的问题。
沈修和陆行几乎死死地盯着京中,容瑾此番去行宫对他们来说有弊无利,为何沈修和陆行竟然没一点措施应对?
“太快了。”
沈修斟酌着说出这样一句话。
“皇上背地里搞的动作,我和陆相都没察觉。”
容瑾似乎早早开始筹备了这些,这半个月他们在朝堂上无往不利,顺风顺水的,只以为容瑾到了穷途末路,谁料这皇上是借此掩饰在背地里摆了他们一道,早早地准备好了要跑。
前些天还一直一切如常,到了昨日早朝后,他忽然下了圣旨,然后没到晚间,御林军和皇帝准备的队伍就候在了皇宫正大门那,这整装待发的样子,城中有些府邸也跟着一起离开,才让沈修意识到了不对劲。
于是连夜传了信给容祁。
“他在这件事上倒是难得的聪明。”
容祁不咸不淡地点评了一句。
“那如今要怎么办?”
“西郊行宫外有山,易守难攻,如今不是个合适的时候。”
晏青扶微一思索,随之道。
何况容瑾离开也只说去行宫,他们不能公然带兵打过去。
“那就先削一削在京城的势。”
他虽然有所准备,但是如今局势如此,半日时间他也带不走太多人,所以潜藏在京中的肯定还有人。
“细查。”
容祁淡声道。
“他如今离开,管不住京城的局势,那就借此机会,把京城翻个底朝天,将他剩下埋着的东西,尽数清理干净。”
如此一来,就算容瑾日后回京,有些事情也是要从头来过的。
“好。”
沈修颔首道。
此一个月以来,容瑾的势被削弱的已经不少,剩下的自然会轻松许多。
“你们呢,在西域此行如何?”
话题顿过,陆行出声问道。
晏青扶便开口,将西域的事情一一说过。
“只是没想过,虞为竟然会是西域的皇子。”
陆行眉心微蹙。
他第一次见到虞为,他还是个吊儿郎当的城东算命,指着五百两银子不松手,演技出神入化,一时把他蒙骗过去,让虞为借此算计接近晏青扶。
那局设下的太早太深,至如今回想起来,也不由得叹虞为心思深沉。
原来从第一次出面,就已经是一场算计。
“这倒无妨。”
晏青扶浅浅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