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随意,皇妹的地盘就是本殿的地盘,本殿亦拿公主府当自己的家。”
“既如此,本宫便喊上宴了。”
虞芷拍了拍手,身后宫女太监鱼贯而入,将水陆八珍摆满了桌子。
几人面上看着欢声笑语,实则推杯换盏间,说出的话都是试探,目光随意一瞧,便能窥见彼此眼中的算计。
虞徵和虞芷夹枪带棒地你来我往,晏青扶和容祁却好像真的只是来参个宴席而已,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一边时不时低头吃一点这公主府“精心准备”的菜。
饭菜之中自然没毒,但虞徵也谨慎得很,自落座之后,连桌上的杯盏都不曾碰过一下。
虞芷看在眼里,也不多言,只自己一杯酒落肚后,她扬声道。
“近些时日京中百姓的呼声,皇兄可听到了?”
“皇妹指的什么,本殿不甚清楚。”
“国不可一日无主,本宫是名正言顺的皇储,该择日奏请母皇退位太上皇,由本宫继承大统。”
“母皇如果整日昏迷不醒,如何退位太上皇?”
“可如今情况如此,母皇醒不过来,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新任巫师已为本宫择好了日子,也卜算过了,该早些择新主。”
新主?
虞徵冷笑一声。
巫师就是虞芷自己扶上位的,巫师说什么话还不是她虞芷的意思?
“本殿若说不同意呢?”
索性虞徵也知道今日这场鸿门宴就是冲着他来的,便也不再伪装。
“母皇为何昏迷着,为何不能起身,为何用血引了药还是没好,皇妹比我更清楚。”
“那皇兄今日就难走出公主府了。”
虞芷缓缓放下手中的杯盏。
“本殿既然敢一个人来此,自然有全身而退的办法,反倒是你,全都城的人都知道本殿来了这,你若真让本殿出了事,只怕再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向世人交代。”
“皇子而已。”
虞芷轻蔑地笑了一声。
“这是西域,皇兄。
不能因为你有了野心,就把自己也当得和公主一样。
皇子就是皇子,只要最后登基的是本宫,一个皇子的死,世人会在意吗?”
史书之上只由成功之人书写,与先祖对兄弟满门斩草除根相比,她已经够仁慈了。
先祖如此狠毒尚且留名百世,只要她有一番功绩,百年之后,谁也不会把这件事当成她的污点来探讨。
何况她自有办法把事情圆过去。
只要虞徵死了,自有墙头草知道如何选择站队,至于那些抵死不从的,杀了也一样。
虞芷站起身,端起手中的杯盏遥遥望向虞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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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啪——”
她一句话没说出来,只见虞徵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掠过来,劲风卷起桌案上的酒盏掉落在了地上,碎片狠狠砸开,虞徵手中的匕首抵在她侧颈。
“皇妹想请本殿喝酒?”
虞徵另一只手晃着自己带过来的杯盏,捏了虞芷的下颌将杯中的酒灌下去。
“那不如先饮了本殿手中的这一盏酒。”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