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就大肆打杀了他们一个大臣,转头又夺了城郊的兵权,若再任由虞芷下去,只怕不知哪天他们一觉睡醒,就该通通丢去蛮荒流放了。
虞徵在屋内被他们嚷嚷的头疼不已,最信任的臣子在底下斟酌片刻,仍是开口。
“诸位同僚所言有理,殿下不能再看着公主如此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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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知道。”
虞徵眼中亦掠过几分冷然,语气不善。
“该给虞芷点教训是自然的。”
他心下已打定了主意。
“既然虞芷将城郊的兵权夺走,那本殿就在朝中拔她一颗钉子。”
辅国侯是虞芷手下最忠心的一条狗,他手中握着这人足以致命的把柄,本想趁着日后同着虞芷一起连根拔起,如今看来,只怕是要将计划提前了。
底下臣子大喜,连忙走上前,听虞徵细细地说了计划。
一番话说完,臣子心中也松了一口气,面上的疲惫一洗而空,迫不及待地一拱手,走出去办事了。
屋外的哭喊声也很快停止,紧接着各府的大臣都被劝着回了家,虞徵落了个清净,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一向不喜光亮,这屋子里也背阳,午时昏暗的光线下正是个容易让人懒怠的时候,他阖了眼刚打算假寐一会,忽然底下走过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是婢女端了茶盏过来。
“放下吧,本殿不喝。”
“是。”
宫女将茶盏放下,却并未直接离去,而是道。
“门外太医已到了,殿下什么时候换药?”
“让他进……”
虞徵话说到一半,忽然睁开眼,一双眼沉沉地看着这宫女。
这只是个宫中再平常不过的宫女,规规矩矩地站着,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可虞徵看着,却忽然觉得有几分熟悉。
“往常在前面伺候的不都是荷笙吗?她去了哪?”
“姑姑今日病着了,早向管家告了假。”
府中事宜一向是由管家操心着的,虞徵对底下宫女太监也算宽善,遇了病告两日假也是准的。
虞徵神色一动,这婢女拘谨地攥着衣袖,朝下一拜。
“殿下若是无事,奴婢就去叫太医……”
“你抬起头来。”
虞徵扬声打断她的话。
宫女抬起头,虞徵只越发觉得熟悉。
“你叫什么?”
“奴婢小盈。”
一听这个名字,虞徵手中把玩玉佩的动作一怔,终于知道自己为何觉得这宫女看着熟悉了。
这是五年前,晏青扶曾被他囚在西域别院之时,他指过去侍奉在侧的人。
“五年前,伺候在小九姑娘身边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