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毒可有解?”
“有些棘手,臣方才已经用灵药给女皇陛下吊着命,但仍需找到真正的解药才能解毒,不然……”
“不然如何?”
太医眼中闪过几分不忍。
“不然女皇陛下就会数十年如一日地躺在床上,再不能起来了。”
那一剑并未刺中要害,虞菏反应及时地躲开,加上暗卫赶来的快,所以毒渗入并不多,但饶是如此,寻不到解药,对虞菏的伤害也是足以致命的。
“解药……如何寻?”
“在大昭京城,只一位姓于的神医大夫有。”
*
虞徵悄无声息地从大殿退出来,顺着路走去了行宫。
行宫早早灭了灯,只门外站着几个守卫。
“开门,本殿要见八王爷。”
行宫的人见虞徵来者不善,俱是面面相觑,嗅到了些不寻常的意味。
纵然他们不能违背自家皇子的命令,但到底行宫里住的是贵客,也不能一次次不经通禀就将人请进去,几人对视一眼,最前面的侍卫走进去向容祁禀告。
此时已过子时,侍卫硬着头皮走过去,仍在心中斟酌着怎么开口。
虽然住在行宫这两位主子脾气好,但总归是主子,到了深夜自然早就歇下了。
他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屋内万籁俱寂,听不见一点动静。
他喊了小一会,却还听不见里面有声音,侍卫心中正奇怪。
就算睡得沉,能连一句也听不见吗?
他耽误了这么一会,虞徵早在外面等的不耐烦,见侍卫守在门边,里面却始终不曾有人出来,顿时大步走上前,冷笑一声道。
“我就知道——”
他就知道容祁和晏青扶,必然都不在宫里。
今夜母皇遇刺的事未必没有他们两个的手笔。
虞徵一把推开侍卫,刚要推门进去,忽然吱呀一声,门自里面打开。
屋内亮着灯盏,二人似乎是刚醒,睡眼惺忪,容祁披了外袍正不紧不慢地扣着扣子,晏青扶在他身后,衣着也有些凌乱。
瞧着倒都正常。
甚至容祁见了虞徵,还略有奇怪地开口。
“深夜已过子时,不知大皇子过来是有何事?”
“有何事,八王爷不知道?”
但虞徵并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二人最擅长演戏,骗人说谎信口拈来。
只他质疑的话落下,晏青扶蹙眉道。
“大皇子这话说的好笑,我二人在行宫好生睡着,怎么知晓大皇子漏夜前来是为何呢?”
虞徵阴鸷的眉眼不见动容,落在晏青扶身上,眯眼看了片刻,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