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府是难得的保皇派,容瑾自然不能有所偏颇,连忙喊了两家进大殿里。
大殿内,中郎将口口声声喊着冤枉,小将军家里更是哭天喊地要个说法。
容瑾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看向中郎将。
“你说。”
中郎将上前两步,跪下将当时发生的事说了个彻底。
起因是二人谈及操练领头一事,底下二人带的兵士就起了摩擦争吵了几句,不知为何,小将军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开始对他大打出手,中郎将自己的脾性本也不好,自然忍不得被人如此欺负,当下拎了剑上前和他打在一起。
上头的将军如此打,底下二人带的兵士自然也不甘示弱,一时场面混乱的厉害,推搡之中小将军的身子一踉跄,就自己撞上了中郎将的刀。
中郎将话还没说完,小将军的家人就开始嚷嚷,直言自家儿子脾气极好,绝非是会随意动手之人。
“你故意污蔑我儿,你这般心肠歹毒之人——”
“好了,都住口。”
容瑾冷着声音喊停了两人,心中思忖片刻,问中郎将。
“你们去操练回来的途中,可有遇见过别人?”
小将军平日里的确不是随意和别人起冲突的人,今日突然如此,容瑾自然心有怀疑。
中郎将低头想了想,眼神一亮。
“有。
去操练兵士的时候,曾在那边遇见了沈世子。”
沈修!
容瑾眼神更冷。
“遇见沈修,他可与你们说了什么?”
“并未,沈世子只是与我们随意攀谈了两句。”
容瑾自然不信沈修出现在郊外只是为了和他们攀谈几句,当下毫不犹豫地道。
“叫仵作来验尸。”
仵作很快赶来,验过尸体之后,犹犹豫豫地对容瑾开口。
“小将军体内曾吸入能使人暴躁失去理性的药物。”
果真如此。
“传沈修。”
沈修得了令很快来到御书房里,但他事情扫尾的干净,对上容瑾自是有恃无恐,容瑾着人查了一整条街都不曾查到一点线索,只能看着沈修将黑的说成白的,甚至在后面有意无意地对小将军的家人说。
“皇上平日睿智英明,怎么今天偏生要装糊涂污蔑本世子,该不会是有什么想保的人吧。”
小将军家人登时面色大变,看着中郎将更是愤愤不平。
本身抓不着沈修的错处和证据,一切都是帝王空口无言,此时更要息事宁人将罪名安插在沈修头上,而保下杀人凶手中郎将,那他们失去至亲之苦又有谁人能懂?
他三两句离间了两家的关系,更是让小将军一家对帝王心存芥蒂,容瑾登时气的脸色一白,扬声要问罪沈修。
可沈修和他几乎已是明面上撕破脸,他背后有无数八王府的臣下拥护,自然不会怕容瑾,不软不硬地顶了几句,在大堂之上落了帝王面子,这才转头扬长而去。
容瑾压着脾气安抚了小将军一家,赐下诸多赏赐,又被将军冷笑一声道。
“臣下丧子之痛不曾抚平,无心贪慕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