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皇兄无事去边境做什么?”
她勉强笑了笑,问道。
晏青扶仿佛不曾察觉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说道。
“这是……前些天来的时候,我曾去过大皇子府一趟,虞徵与我说的。”
索性虞芷也不会去查她到底有没有去过大皇子府,虞芷认定她与虞徵关系匪浅,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虞芷就已然信了三分。
果真,虞芷抿唇,眼神中已带了几分暗沉。
闲来无事一个皇子去边境还能做什么?
无非是最近大昭西域边境摩擦不断。
这不谙世事的贵女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可不会不知道。
原来母皇对虞徵竟然已委以重任到了这般程度?
虞芷只觉一阵气血上涌,想起虞菏方才在大殿中对自己的为难,更觉得气急。
这死老太婆,如此对自己这个皇储,倒都把重要的事情都委托给了虞徵,还在她面前演戏。
虞芷抬头,看着晏青扶一双清澈的瞳仁,心中亦闪过几分疑惑。
任是再不谙世事,能如此随意什么都和她说吗?
会不会……她也在演戏?
这个念头闪现片刻,很快被虞芷抹去。
自己演技天衣无缝,堂堂皇储又对她这般友善,任是谁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能做了别人的棋子吧。
想到这,虞芷面上笑了笑,将戏做了全套。
“原是如此,那我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晏青扶眼中的担忧此时更显露出来,情真意切地看着虞芷。
“皇城之中是不安全些,之前大皇子在大昭的时候,还曾在皇城中受伤呢。”
连这些过了百八十年的事情都拿出来与她说,看来是当真信了她的话,并不觉得虞徵和她关系极不好。
虞芷心中更觉得晏青扶无甚心计,开口敷衍了两句,想着等会要寻个理由召集自己的部下商量事情,便起身歉意地对晏青扶说。
“我才想起早时母皇吩咐了些事情要去做……”
晏青扶当即善解人意道。
“无妨,那我改日再来就是。”
虞芷自是又说了许多好话,二人面上和乐融融地分别。
一出了宫殿,晏青扶脸上的笑意敛去,想起在大殿里,虞芷给她递过来的那盏茶。
哪是什么西域皇宫独有的好茶,只怕是独有的毒还差不多。
她冷笑一声,慢步回了行宫。
“毒,什么毒?”
听她将宫中的事情说罢,容祁心中一紧,当即目光担忧地看着她。
“是蛊毒?”
“不是。”
晏青扶摇头。
“的确是西域独有的一种毒,一种能让人对她‘言听计从’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