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后来才发现,这人从见面第一眼开始就知道她是重生的,纵然她装的再好,也是无济于事。
“是。”
容祁很快颔首应道。
“所以我第一次被颜国公夫妇算计中毒,你将我带回王府,也是故意拿照水梅试探我,好让我方寸大乱?”
容祁话音微顿,想起那时候的事,顿时开始尝试辩解。
“那时……”
“还有第二次长街我遇刺,在王府过夜的那一次,第二日早时前厅的文书,也是你特意放的?”
晏青扶打断他的话,扬眉又问。
“记性怎么这样好。”
容祁哑然失笑。
晏青扶瞥了他一眼。
“算计我的事,一件件都忘不了。”
容祁只怕她生气,顿时止了话,捏了捏她的手指哄道。
“错了。”
晏青扶倒也没有真计较的意思,毕竟那时二人心里都藏着太多东西,她也没少借此算计容祁。
但她看着容祁忐忑不安的眼神,故意吊足了时间,才说。
“那不成,得三坛微玉酒这事才能过去。”
“十坛也成。”
容祁顿时眉开眼笑应道。
但晏青扶仍是好奇。
“那夜你一认出我,就往皇宫要圣旨,不怕我发现端倪直接跑了吗?”
“也怕。”
容祁坦诚说道。
“嗯?”
“但我想你好不容易换了身份,想如前世一般做权相也好,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也罢,颜家都是个太好的避风港和踏板石。”
避风港……
提起这几个字,二人忽然又齐齐沉默下来。
片刻后,容祁拢过她的手,说。
“不过颜家如何都没关系了,王府也能当你的踏板石,还比颜家可靠些。”
他话中安慰的意思明显,晏青扶也顺势没再想颜家的事。
“八皇叔就甘心当我的踏板石?若我真意图在容家的江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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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姓容与姓晏,又有什么分别?”
容祁笑道。
反正江山姓容,也是容祁的江山。
“指不定江山在青相手里,要比如今在皇帝手中会经营的更好些。”
敢明面上指着当朝皇帝说扶不上墙的人可不多,但容祁这话说的又是事实。
他这位皇帝侄子刚愎自用,极喜欢自以为是,但又有些多少能上得了台面的野心和能力。
也的确是因为当时皇子里已经没有能用的人,他才千挑万选选了容瑾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