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遄城少卿传来的信,他说遄城一切安好,也无异动,让你不必忧心。”
容祁抬手接了信,拆开看了一眼,面上云淡风轻的。
“说了什么?”
沈修头凑过去,好奇地问。
“没事,你可以走了。”
容祁合了信,淡声说道。
“当我稀罕来你王府?有本事下次传信可别从沈府传。”
沈修顿时炸毛。
这还没利用完就要过河拆桥的本事,容祁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韩少卿在遄城的布局周密又隐蔽,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为了防着西域和其他人察觉,一向书信都是传到了不引人注意的沈府,再由沈修送进王府。
他这样说着,容祁却已经偏过头不再看他,仿佛视若无睹一般。
“长街发生了何事,你说。”
沈修:……
“啧,还真是人心不古。”
不过他对姜家的事也无甚兴趣,更怕知道的多了转眼就又被堆了事去查,麻溜地离开了前厅。
晏青扶将长街的事一一说明,容祁显然也有意外。
“但今日皇帝并未传帝师入宫。”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长街那场再正常不过的偶遇变了味道。
既然没叫姜帝师入宫,为何姜帝师要那样和她说话?
“而且我平日出府,最常坐的马车并不是那一趟。”
容祁的马车就停在皇宫门口,姜帝师从皇宫出来,必定看得见。
看得见,却还是在长街外拦住了马车,当先喊了一句王爷。
是当真认错了人,还是早知道这一趟马车里坐的是她,才拦着了马车。
晏青扶心头陡然浮起这个猜测。
“可姜帝师见我……又是为何?”
她整日待在王府,重生之后更是低调至极,姜帝师为什么要在长街拦下她的马车,与她叙话。
“你近些日子先待在王府,待我查清楚姜家的事……”
容祁也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到底是担心晏青扶,开口说道。
只他话说到一半,前厅外译岸走进来,拱手朝他行礼。
“王爷,小姐。”
译岸这几日被容祁派出去查西域的事,此时回来,必定是有了结果。
“如何?”
“属下查证,西域女帝的确在年轻时有过一子流落在外,今年二十四岁。
其子年少曾在边境,后来因为饥荒,流民逃窜,跟着来了上京城扎根。”
二人顿时对视一眼,心下都有了计量。
的确是虞为,这个西域女帝流落在外的血脉。
是西域皇室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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