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尽了神明的馈赠。
任何好的修饰词放在他身上,晏青扶都不会觉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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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是容祁。
他立在十丈软红之上,懂世间的疾苦却又不过分悲悯,知天下的腌臜却又不同流合污。
于是只恰到好处地,像一个过客一般,漫不经心地去给予,施舍。
他手握着生杀大权和富可敌国的财富,做的每一个决策都为着大昭,却偏生又在她以为这人悲悯众生时,告诉她说。
“谁说她会危及,那便杀了谁。”
下巴被一阵不轻不重的力道抬起,容祁望进她眼底问。
“晏青扶,怎么比五年前更喜欢愣神?”
她便又回过神,借着这力道也看着他。
但不说话。
时间在这刹那静止,直到下颌处的力道加重,她才轻声说。
“没有,没想什么。”
上好的天云锦衣袖被她微微攥出些褶皱,紧接着容祁轻笑一声,收回手。
屋内便又安静下来,看着容祁走到了桌案前,她低下头,去随意抓了一本书,细白的手指略乱地翻开了书页,便不曾再抬头看容祁。
“那一年,你是参科举入仕吗?”
容祁的声音远远传来,她开口,才发觉因为方才紧绷了太久的缘故,连嗓音都有些哑。
“是。”
她自小跟着养父母并不算吃苦,爹娘对她很是宠爱,能教她的,该教她的,都一一教过。
她又聪明,家中满墙的书被她翻了个遍,又加上那一年被容祁逼着读的,虽说不是才高八斗,也算得上学富五车。
“难怪那一年,从大昭传过去消息,连先丞相的儿子,都只是榜眼。”
容祁似感叹地说了一句。
“我那时候还想,太傅的儿子自小就和我一起被太傅教导,何等人能越过太傅的儿子,成了科举的状元。”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音调疏和。
“原来,竟是我自己的小徒弟。”
这话说的让晏青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王爷还真是喜欢夸大。”
手下的书心不在焉地翻着,容祁听见书页翻过的声音,没忍住调侃她。
“但如果青相当年如今日一般,连书都能拿反了,倒不得不让我怀疑,先帝是选了个什么样的状元。”
晏青扶一愣,低着头再看,才发觉自己手上拿着的这本书,原来是拿倒了。
还一本正经地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