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
他本来仍在犹豫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对的,但随着晏青扶毫不犹豫转头从皇宫离开,身上瞧不出这几日的懒倦,反倒尽是放松的时候,他也不再去想这些了。
是了,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想晏青扶自由些的。
陆行转头回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的东西,早上已经被晏青扶整理过,连着大昭的玉玺都放在桌案前,尽数交给了陆行。
屋内瞧着与往日无异,但陆行坐在那批奏折文书的时候,却又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虽然人并不是他的,但这月余以来,几乎每日二人都在御书房里处理奏折,陆行总以为还是她前世做青相的时候,二人于同僚之间更亲近些。
一转眼人离开,这半梦半醒的假象,也随之被打破。
到底是不一样的。
陆行心里念叨了一句。
而此时西域内
虞为自得了容祁重伤的消息后,便从都城又来了幽城外。
他心中自然打的好一番如意算盘,暗卫窥得了韩少卿往外传的信,当即回去禀告了消息。
“你说韩少卿偷偷往京城传信要京城的大夫来?”
虞为饶有兴趣地问。
“正是,听说信还交代了要交到沈世子手里。”
遄城内的暗线将这些都打探的一清二楚,当即开口。
“那容祁呢?”
虞为顿了顿,又问。
“暗线说那位王爷整日在城主府中的院子里,外面有大批的侍卫守着,遄城内的大夫都过去了,城主府里都传言王爷整日昏迷着,想必是伤的不轻。”
“伤的不轻……”
虞为笑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上一战里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能伤得了容祁,但如今他昏迷不醒,甚至韩少卿特意封锁了消息不让外传,偷偷将京城的大夫叫来,想必情况是不容乐观的。
“调兵。”
想到这,虞为再不犹豫开口。
“此时调兵?”
“我要亲自带人攻去遄城。”
容祁重伤,军心不稳,只有韩少卿一人在难成大器,他当然要趁着机会攻过去。
擒贼先擒王,只要攻破遄城,拿捏住了容祁,不怕他大昭不认。
“要快,一日内整兵两万,随我攻去遄城。”
两万,打到如今,已经几乎是西域剩下的一半兵力了。
晏青扶一路出了京城,开始朝着西边的方向去。因为刚停了雪,路上还冷的厉害,马车颠簸地跑着,风顺着卷开帘子,吹起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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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车夫赶着马车,暗处有暗卫跟着,晏青扶倒也没有特别警惕,窝在马车内闭目假寐。
于大夫离京已经三日,算着时间已经快到了遄城了,遄城内依旧没有再传信过来,这日晚间,马车停在了江岸城外的一处客栈落榻,等第二日早上又继续往西启程。
因为晏青扶心中担心着,路上也没多停留,没过两日的功夫,已经到了临近遄城的地方。
“还有多远?”
这日晚间落榻之前,晏青扶蹙眉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