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嗯”了一声道:“快去门前守着吧,今夜看紧了雅厢里的这四个女子,莫要让任何人进去,也莫要让任何人出来。”
叶柏与叶榛朝左边的雅厢看了一眼,见里头虽然熄了灯,却还是隐隐传出令人羞红脸的娇气喘声,便默默对视一眼,在暗沉的走廊上,红了脸颊。
“致幻药的效果这样厉害?她们才饮了酒,便已成了这样?”叶柏轻声问了一句。
宁南忧负着手,瞥了他一眼道:“怎么,难道你想尝试?”
叶柏一颤,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道:“主公莫开玩笑,奴惊叹致幻药的药效罢了。”
“若算算药性时辰,这几个女子怕是还要折腾一番,你二人听到任何声音只当作未曾听见便好。”宁南忧最后嘱咐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东厢前的长廊,朝着辈厢悠长的甬道跨步而去。
叶柏叶榛盯着那身影消失在了一片黑漆漆的甬道中,才收回了目光。
东厢雅间不断传来销魂的娇声,这令人面红心跳的声响,使得靠近了这里的叶柏叶榛的脸色更红了几分。
“主公。。。是怎么做到对这些侍婢无动于衷的?”叶榛实在好奇,被里头的声音挠得心头痒痒,只能靠话题转移注意力。
叶柏挑挑眉道:“叶榛你不成熟!”
叶榛一怔,反驳道:“我哪里不成熟?你胡说些什么?”
“若是成熟的男人,便不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叶柏不屑道。
“你还有理了?我瞧着,你似乎也脸红了嘞。”叶榛压着嗓子气呼呼道。
叶柏辩解道:“我那是。。。想起我媳妇儿了。也不知。。。她在京城过得好不好?
“你想你媳妇能脸红?”叶榛嘲笑道,“她多凶啊,平时你同我抱怨的话也有一箩筐呢。”
“再怎么抱怨,她也是我媳妇,我们都分开半年了,我还不能想想吗?”叶柏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叶榛哼了一声道:“等主公回了京城,我便要去告诉嫂子,说你在外头不正经。”
叶柏立即做出要打他的姿势道:“你敢!”
叶榛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笑嘻嘻起来。
叶柏懒得再理他,叹了口气道:“叶榛,你就是还没娶媳妇,所以才不懂。男人若挂心一个姑娘,就算旁的女子再怎样好看,就算歌舞女们再怎么妩媚诱人,他也能克制自己。主公与女君的感情那样好,要想他在正眼瞧旁的女子,只怕这辈子都不能了。”
叶榛的确不懂男女之情,觉得叶柏讲得有些玄妙,半解半不解道:“真的吗?”
叶柏郑重其事道:“真的。心中揣了一个人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兄弟二人就感情问题作了一番深刻的探讨,而雅间里头此起彼伏的娇声也渐渐平息下来。
宁南忧从东厢七绕八绕走到能瞧得见他与江呈佳的卧房的地方,远远望过去,却发现北厢的轩阁早就熄了灯。他瞪着眼,忽觉得哭笑不得。江呈佳还当真放得下心,让他呆在东厢???
他不知怎得,胸口涌出一股闷闷的气,眉头一皱,头也不转地去了西厢。
季先之早已按照宁南忧的吩咐,在西边的众多厢房里准备了一间屋子。他本想着宁南忧从东厢雅间出来后,一定会忍不住回了北厢,说不准西边这间厢房便是白准备,于是备好一切后,便没打算留在这里等宁南忧,正准备熄掉西边走廊上的灯火离开时,便瞧见他家小主子一脸怒气冲冲地从北边走了过来。
他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迎了上去问道:“主公这是怎得了?”
宁南忧憋着气,从西厢这边眺望一眼,依稀能瞧见江呈佳睡的那间屋子,于是委屈巴巴地冲着季叔道:“季叔,我的屋子备好了是么?”
季先之答道:“备好了。”
这青年略带点赌气的意味说出三个字:“领我去。”
季先之眨眨眼问道:“主公。。。不归北厢了?”
青年紧锁眉头,指着北边那间早就灭了烛光,陷入一片沉静之中的屋子,冷道:“她既然不等我归去,我就不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