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能够道出镇山河,莫非是老李故交?
或者……
藏在黑色斗篷下的家伙,就是老李?
……
神秘人微微低下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一小会儿,才缓缓开口:“余斗,你先说说,你跟李丰霆,是什么关系?”
“……”
余斗刚刚还寻思,穿个黑斗篷装神弄鬼,不是老李的风格——真是他,对自己动手做什么?
所以。
果然是老李的故人!
“李丰霆?我不认识啊。”余斗揣着明白装糊涂,眸子里还流露出几分茫然,仿佛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
神秘人见他迟疑,哼道:“谁教你《镇山河》,谁就是李丰霆——臭小子,莫要耍弄心机,你脑子里那点东西,我看得一清二楚!”
“哦!”
余斗故作恍然,眼睛发亮,“你是说老李呀!我跟他是钓友,湖边钓鱼认识的,经常一起烤鱼喝酒,算是忘年交。”
“钓友?”神秘人稍显不屑,言语间有些狠辣,“你跟他若无紧要关系,他不可能将自己毕生心血传授给你——你老实交代,李丰霆,是不是你师父!”
每一次
提到“李丰霆”的名字,神秘人的语调都很古怪,仿佛道出那三个字,对她而言是件极其痛苦的事。
余斗搞不清对方来路,不过看到小床上的竹席薄毯,早已料定神秘人不会加害自己。
真要吃口新鲜的,封了脉门,吊起来即可。
“横竖找不到人,不如……赌一把?”
他心里打定主意,终于把头一点:“前辈这么说,倒也没错。老李对我亦师亦友,过去十余年,教会我不少东西。”
神秘人见他承认,那晚的猜测得到证实,稍显失神的呢喃起来:“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他不甘心!”
余斗听出对方的情绪,心里一个激灵,顺着道:“岷山冤案,李杜两家惨遭屠灭,我东南大陆亦遭梦魇之乱血洗,我的祖父不幸遇害——老李不甘心,晚辈同样不甘心!”
说完,他目光机巧的盯着神秘人,切看对方如何反应。
“所以你……”神秘人难掩激动,“要替他伸冤?”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斗已经交了实底,索性坦诚相待:“老李待我恩重如山,我自会想尽一切办法,替李杜两家讨回公道——不过更紧要的是,我必须尽快找到灵元晶魂,替老李疗伤。”
“他……”安然坐定的神秘人听到这话,竟然离开了座位,站起来道,“他的状况很差?怎会需要灵元晶魂疗伤?”
余斗叹道:“当年老李逃出中土,幸得友人相助,才摆脱了各家杀手。不过重伤之际,又在东南大陆遭到截杀,伤及本源。”
“他的武境每日倒退,年初分别时,老李似乎不到六星战豪了。”
神秘人听得仔细,覆又坐了回去,试图用边角处的黑暗,隐藏自己的情绪。
可是得知故人消息,那心里的激动又如何按捺?
“灵元晶魂那等神物,可助战神强者直达化境大圆满,拥有武破虚空、穿越位面的神通。”
“万年以来,都是只稳其名,不见其面。”
神秘人略显悲观:“护典家族包括斗战神殿,恐怕都寻不出一块来,倒是传承更为悠久的七绝家族,或许有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