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辞挑逗余斗,本就想着激怒严雀。
终于等到严雀发声,她不气反笑,恰欲反唇相讥时,忽见严雀起身走进,翻手取出一支古朴木钗,毫不客气的拍在南宫辞手边的茶几上。
“……”
南宫辞薄唇微张,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送给余斗的信物,竟会出现在严雀手上。
在她看来,女子送出发钗,多为定情之物。
自己的样貌身材,比起严雀皆不逊色。
加之身份特殊,余斗这等投机之人,不该贸然错过。
再有他应该好生收藏,再妥善运用,才符合利益。
才符合男人的本性!
但是……
“南宫小姐,你喝多了。”严雀下巴微扬,那双动人的桃花眼,几乎头一次露出蔑然之色,“不送!”
——
南宫辞杏目颤颤,把木钗捏在手里,仿佛真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余斗没有因为地宫炎池里的同生共死,而产生贪念。
“好吧,是我冒昧了。”
南宫辞收起木钗,整理一瞬表情,再看向严雀时,脸上笑容清丽,似乎彼此之间,是多么亲密的姐妹。
她一边起身,一边调笑:“不过,中土民俗开放,大家都勇于表达——严姑娘,可不要太过古板喔!”
……
语罢,南宫辞浅声一笑,给余斗留下一个脉脉的眼神,便脚步轻快的离开院子。
跟她蹒跚而来,醉酒怨诉之时,简直判若两人。
“她……”
“她说我古板!”
严雀站在堂中,眼里迸出火光来。
余斗连忙安慰道:“算了算了,她就是想激怒你——咱们严大小姐蕙质兰心,不跟她一般见识!”
“我知道!”严雀恨恨的坐下来,“在西山居地宫时,她便是那般对付叶凝——南宫家还真是了得,培养出这等妖女!”
好家伙,连“妖女”都用上了?
余斗知她气恼,好言相劝:“中土小辈玩弄心计,无非仗着背后势力,有恃无恐。我们客居于此,受气是一定的。”
“啊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严雀皱着鼻子,连喝了几杯茶水,“这点局面,本小姐会看不透?”
“……”
余斗极少见她动怒,偏头打量那张令人
心醉的俏脸,忽的明白过来。
他当即改变劝慰方略:“这点零碎,当然逃不过大小姐的法眼——我估摸南宫辞早早打探,知道我家雀儿是东南大陆第一奇女子,所以有心相较,处处针对。”
“她呀,纯嫉妒!”余斗把手一挥,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就算她是南宫世家小辈第一人,也没我家雀儿一根手指头好看!”
余斗夸起自家媳妇,那是一套接一套。
见严雀面色稍缓,又鸡贼挑眉,嘿嘿坏笑:“再说,你的凤翊剑镶嵌了明火珠,白捡了好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