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油水自然也轮不到他这个芝麻绿豆的小京官捞。
但出了巍京,顶着钦差信使的名头,就不一样了。
就像现在,杨平患虽然名义上比他品级高一等,但在面对欧阳询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大人,叫得欧阳询很是受用。
“此等机密之事,换了别人发问,本官非但不会告知,还得治他个刺探军情,图谋不轨。
但杨指挥权不同,现在震旦各官员谁不知道你是真正的天朝肱骨之臣,忠心耿耿,一念北伐?
从去年冬天,北边的匈人就不老实。
去年冬天,北边又是个灾年,话说那么多魔法之风放肆,就算不是灾年,他们那的收成也不行。
都到了五月,他们那边还是不长草,不发芽。
牛羊没了吃喝,大批大批的死去,没办法,他们只能来咱们这打秋风了。
长垣三关,今年是长公主亲自坐镇,北边的混账,自然讨不到什么便宜。
不过说到长公主,我倒是想起来一件趣事。”
杨平患一听有八卦,哪里还能坐的住,其赶紧追问道。
“是何趣事?欧阳大人不妨和我们分享分享,全当是提前给咱们助助酒兴了。”
杨平患说到此处,钦差信使欧阳询问跟着笑了起了,其笑了一会后,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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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说是趣事,却也是一件边防军事。
去年秋冬之即,卫北行省,派出一队人马,去阻拦北边匈人入冬前的疯狂。
谁料我军惨败,除了主帅以外,可谓是全军覆没。
按理说这样的主帅,落到长公主的手中,以长公主的脾气,无疑就是一个死字,可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就这么发生了,这位主帅,回到南皋,转了一圈,没遭到任何惩罚,反而跟没事人一样,带着一队精锐人马,又出关抗敌去了。
这一次更离谱,敌人还没找到,他们自己的部队却发生了哗变,这位主帅在哗变中,被人乱刃分尸了。但哗变的兵马却没能回来,倒不是他们投敌,而是敌人趁机给他们包了饺子,一举全歼了他们。
这事发生后,朝野上下大为震动,但为了顾及长公主颜面,丞相府传下来旨意,外人不得议论,咱们今天,也是哪说哪了,全当是玩笑话。
有了这么一档子事,今年匈人还能有好日子过?
匈人都没等犯边呢,长公主便坐镇三关,派出骑兵,日夜袭击奔杀,为首的将领叫作赵环,听说和你也是旧相识,现在已然是三战三捷,打得匈人抬不起头。”
欧阳询的这一番话,说得可是有点意思,杨平患听到赵环三战三捷时,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既有为他高兴之念,也有为自己出征着急之意。
就在其情绪纠结之即,没走多久的张玉伯,卡拉克飓风又回转而来。
“大人,宾客皆至,是否开席?”
杨平患听到张玉伯和卡拉克飓风的二次禀告后,眉头一皱,不解的询问道。
“如此之快?”
从现在到他下达命令后,开始算起,也不过一柱香。
那些世家,权贵,就算再识时务,也不会收全宴请他们信息,故而不怪杨平患心中不解。
听到杨平患的询问,张玉伯笑呵呵的回复道。
“此事,全赖钦差大人的威望,若不是今日有事,宾客绝不会来晚,来晚之即,不用属下催,他们已然是五内俱焚,林家娘子,更是带头寻找催促,故而方才能够这般快速。”
杨平患听后,点了点头,张玉伯那一番话,说得隐蔽,但如何能瞒得过他?
似杨平患的这等聪明人,自然是一点就通。
张玉伯话里话外,都提醒杨平患了,之所以那些世家,权贵,如此识时务,一是因为朝廷的升迁旨意,二是有林三娘的主持。
“开宴!大人请!”
杨平患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当即下令,并起身恭请欧阳询,欧阳询见此,也不怠慢,跟着起身,一众人,移步宴会大帐之中。
杨平患设宴的大帐,设施简陋,但面积却足够大。
今天泰梓城有头有脸,叫得上名号的人全都到场了,整个大帐内,足有二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