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默不作声,嫦娥偷偷看了他一眼,也跟着不吭声。
天蓬这会儿酒劲与冲动都消退了,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怎么?哑巴了?”
见三人是这副模样,玉帝更加气恼了,大喝道:“天蓬,你嘴都张开了,何故不言?”
天蓬顿时为难起来。
说谎便是欺君,说实话吧……这事儿又太恶劣。
“说!!!”玉帝怒喝道。
天蓬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臣就是纯粹喝多了,在月宫内耍起了酒疯,讨贼神将出头制止我,于是我俩便打了起来。”
“是这样吗?讨贼神将。”玉帝扭头问道。
秦尧重重颔首:“是。”
天蓬暗自松了口气,目光颇为复杂地看了眼张五哥,旋即嘭的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臣知罪了。”
这时,王母却眯了眯眼,询问道:“嫦娥,天蓬耍的是什么酒疯?”
天蓬:“……”
嫦娥:“……”
看着一脸为难神色,不知该怎么表述的嫦娥,秦尧出列道:“娘娘,还是小狐狸来说吧。天蓬酒后迷心乱情,意图轻薄嫦娥。”
“轻薄?”王母冷肃道:“若只是如此,你怎会与他打起来?”
秦尧道:“可能是因为天蓬元帅心火大,我一拦,便起了冲突。”
这番话,他看似是对帝后乃至于众神说的,实则却是对太上老君说的,尽管对方此刻不在蟠桃宴……
道理很简单,个人好恶归个人,同门情谊是关键。
旁人看不穿他这狐狸分身,不代表老君看不穿。
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是不讲同门之情,那么下个劫数来临时,老君也不会给他讲什么同门之情!
“行了。”
这时,天蓬忽地开口:“都明白的事情,就不必为我遮遮掩掩了。
没错,我就是想将生米煮成熟饭,由心的放纵一次。
我憋屈,苦闷,烦躁,试图以此来宣泄。
我有罪,请求引咎自辞,以儆效尤。”
依他看来,有人教的大旗在,为此事而引咎自辞,便是一个合格的交代了。
自此以后,他反而是无官一身轻,可以下凡去等待西游机缘了。
而这,就是一个圣教弟子的自信。
然而,他远远低估了嫦娥在玉帝心里的地位。
这缕白月光,可不仅仅是他天蓬一个人的白月光,是千千万万目睹过嫦娥风采之人的白月光。
这其中,便包括三界至尊,玉皇大帝!
或许在得到后,这白月光会变成饭粒子,就如同曾经的朱砂痣西王母,如今也变成了一个政治盟友,再无床笫之欢。
但问题是,他这还没得到白月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