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用了桅杆借力,弩箭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要多维持一个人的重量多少还是有些困难的。凡妮莎只能缩在角落里费劲地拽着自己的胳膊,又伸长胳膊,将绳索死死地抓在手里。
“凡妮,我来。”
说着,山治伸手握住了凡妮莎的手,想扯住绳索,可还没来得及发力,两个人就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席卷,接着又重重地落到了甲板上。
看起来,好像是结束了垂直航行…
“呜啊——”
乔巴从楼梯角落里滚了出来,趴在甲板上,又一骨碌爬起来趴在船舷上往外看去。
“大家!是云海,好多云,哈哈哈哈哈好漂亮——”
“天啊,这里就是空岛吗?可是指针还在指着上面。”
“大概是云层的中间。”
…
凡妮莎和山治摔在一起,两个人艰难地从角落里爬了出来。凡妮莎倒是没什么事,山治比较可怜,正好被垫在她身下,看起来撞得挺疼的。
凡妮莎抓着船舷站了起来,弯下腰对山治伸出手。
山治看了凡妮莎一眼,才慢慢地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让凡妮莎拉他起来。
见山治站好了,凡妮莎就想抽回手,没想到手递出去却抽不回来了,并且他还两只手一起握住了她的手。
凡妮莎:“?”
她不解地看向山治,但是山治并没有看她,只是将她的手翻过来,打开她的手心。
入目一片血红,除了被断裂的栏杆木刺扎伤的,还有刚才徒手拽着绳索,被绳索勒破的伤。
“乔巴!”
他不敢碰凡妮莎被断裂的栏杆木刺扎伤的手,只能喊了一声乔巴,让专业的医生处理。
乔巴也赶紧手忙脚乱地拿着医药箱跑过来,掏出镊子就要帮她挑木刺。
凡妮莎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看着有点吓人,其实只是磨破而已,没必要这样。她想收回手,可是手腕被山治握在手里动弹不得。
凡妮莎看向山治:“我没事。只是磨破了一点。”
山治定定地看着她,看起来也不是想说什么,就是抓着不松手。
凡妮莎:“……”
很好,反正是关心对吧。
她屈服了,乖乖地松了力气,摊开手让乔巴帮她上药包扎。
“凡妮小姐。”山治低着头在她旁边说着。
“嗯?”
“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美丽的lady来呢。”
凡妮莎歪过头:“那倒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人。
再说了——
“你的手很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