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今天经过的心境大为不同。
怎么第一次恋爱都还没谈够,就要开始谈异地恋了。
还是一去就去半个月,见不到面。
机场很快就到了。
“真不用我下去么。”
身侧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冷感却磁性。
温书宜解开身前的安全带:“不用。”
这里来来往往的,没准就可能碰到也出发去出差的同事。
“随时叫我。”
家里姑娘坚持的事儿,做家属的自然要配合。
“嗯,知道啦,家属。”
没过会,温书宜从车上下去,迈着虚浮又柔弱的脚步,顽强地把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拿出来。
车窗被轻敲了敲。
下一秒,摇下。
就在车窗外,温书宜稍稍躬着身,一瞬不瞬地瞥着男人。
明明都在心里做好要到外地出差近半个月的准备了,怎么还没离开,就开始舍不得了啊。
再拖会,多看上几眼,就真的要挪不动道了,消极怠工,舍不得离开了。
温书宜面上不显,伸手轻拢了下柔顺的发丝到耳后,特别按耐那股不舍地说:“邵老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工作顺利。”邵岑薄唇微启,“回来跟我发航班。”
这就是会来接她的意思了,温书宜最后又看了眼:“嗯,那我走了。”
手指轻勾了下白皙鼻尖。
“有事儿跟我打电话。”
“嗯。”
到了候机大厅,石桃已经到了,戴着耳机和司巧巧在一起开黑。
温书宜坐到她们身边,有留给她的一小块云朵吐司。
坐成一排,此情此景,温书宜不由得联想到:我们仨(周末加班被传唤到外地出差半个月的倒霉蛋联盟)
航班没有延误,登机后,温书宜向乘务员要了个薄毯,盖在了身上。
闭上眼眸,轻卷眼睫在眼睑落下小片安静的阴影。
就在睡着之前,温书宜还在有些忧郁又惆怅地想。
老男人吃干抹净,跟个没事人一样了,特别从容、游刃有余的,明明昨晚还按着她不放,各种宝贝地在耳边哄,反正完全看不出一点舍不得她的模样。
还祝福她工作顺利(虽然工作顺利这件事也是相当重要的)。
不解风情的老男人,表达点舍不得她的意思都行啊。(完全忽略了家属说要来接自己的事情)
落地后,温书宜和同事第一时间去了住的酒店,她和石桃住在一间。
短暂收拾完,还没歇多久,住在隔壁的司巧巧就过来敲门,她们一起打车。
当晚,就是合作方作为东道主请项目成员的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