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样完美的人,在太太的面前缺点很多,脾气不够好,不正经,会欺负她,惹她生气。”
论谁来说,对这个男人的描述,都会是成熟、矜贵、不近人情。
得天独厚的资本,让他眼高于顶,又因着多年沉淀的成熟涵养,绅士得疏离、有距离感不近人情。
他向来高高在上,似天上月,山尖雪。
可刚刚听到的那句话,完完全全是跟认识里截然相反的印象。
任秋宁总是在遥遥仰望他,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为谁改变、打破固有的原则。
在这一刻,她突然就有种被宣判死刑的释然感。
“至于你的请求,我只有拒绝的回答。”
邵岑说:“我这人冷漠自私,以太太的感受在第一位,见不得她受委屈。”
任秋宁已经料想到这个答案,垂着头,突然开口说:“祝福你和太太新婚快乐,虽然这话说的太晚了。”
“但你可能不信,我本来回国前,在心里告诉了自己很多遍。”
但还是毁于她一念之差的不甘,她对那个吻三年来误会的痛苦。
是她毁了这一切。
前后间隔了断时间的脚步声离开。
温书宜还站在隔间里,久久没有回神。
她还记得昨天黄昏,听到任秋宁那声质问时,像是被当头一棒,大脑一片空白的那股阵剧感。
此时她的手心渗出一层薄汗,无意识掐出的深深浅浅的月牙指甲印,泛出片红痕。
就在刚刚,她甚至想捂住耳朵,掩耳盗铃地听不到答案。
她好像比想象中还要在意邵岑。
在意很多……很多。
可事实是无论她在不在场,知不知情,邵岑都是个极其正派的人,对待两性关系很有分寸感,不拖泥带水。
说过婚姻的底线是忠诚度,并不是他随口的一句虚话。
他总能给她带来令人信赖的安全感,也从不对违背她的承诺。
过了会,温书宜回到位置上,时舒已经不见了,岑雲柔转交了张赛车海报签名,是陆慕风亲签的,刚想说话,突然瞥见身后的来人,笑嘻嘻地走了。
温书宜奇怪地扭头看去,正好邵岑在她身旁落座。
邵岑不知道她刚刚不小心撞见他们私下讲话的事情,可悬落下的那颗心,却还在说不清地惴惴、晃着。
她现在心跳还在过速,手心渗出微热薄汗被空调冷气吹过,很明显发凉的触感。
突然有些不敢正眼看他。
“你喜欢他?”
身侧出现男人嗓音,温书宜察觉到男人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签名海报上。
“就为这个去找陆慕风说话?”
温书宜轻“嗯”了声。
当时有好几个熟
人围着邵岑,许久未见在叙旧,还以为邵岑没关注到她这边。
说了几句话,温书宜心里那股不自然散了不少,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