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宜没挪:“那你不生气了?”
邵岑瞥他:“我没生气。”
温书宜看男人微蹙了下眉头,更加不信这话:“生气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生气。”
又离得更近了,柔柔软软贴上来的身躯仅隔着层薄薄的衬衫,温度和香气不散,盈润弧度很清晰得能感知到。
像是只家里捣乱的小猫,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偏偏还用着写满天真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人。
让人没办法去责怪半点。
“书宜,别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口吻似是在耐着性子道。
要是在清醒的时候,温书宜就能敏锐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可此时酒精完全麻痹了她的神经,整个人像是踩进了浮动的棉软云团,人都飘忽忽的。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如果说了第二遍会怎样?”
邵岑沉声道:“清醒的时候,你不会想知道。”
“……?”
温书宜又想凑近点,却被大掌握住两侧腰身。
随着眼前晃动了动,在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不留情地挪坐到副驾驶座上,跟挪座小手办似的。
“别动。”
温书宜不敢乱动了。
老老实实地任由从旁边伸来的手,冷白掌背上青筋格外分明,像是绷着力度似的,未发一言,很利落地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没过会车被驶动,温书宜后脑勺朝后倚在靠背,车窗外的微光不时掠过瓷白侧脸。
沉默中,装睡了一小会的温书宜,脑袋偏了点自认为很隐蔽的弧度,悄悄睁开了眼睛。
看清后,一双眼眸很明白局势地重新闭了回去。
家里的金主爸爸心情好像更不好了。
脸色好臭。
回程路上有多久,温书宜就睡了多久,下车后,也很乖地拉着男人的一截衣摆,默默跟在后面走。
到家后,邵岑调了杯解酒的蜂蜜水。
被温书宜很乖地一口闷。
直到这时,温书宜都有好好地秉持着乖巧不惹事的形象。
邵岑看着这姑娘给自己拿好套睡衣,上下装拿了两套没发现,被他换回来了。
刷牙的时候,找不到牙膏,被一旁看着的邵岑给她挤了。
邵岑深觉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都落在了这姑娘身上。
担心这小姑娘醉着没轻重,等会把自己摔了,这小观音爱漂亮,磕到碰到哪,也让人放心不下。
邵岑随意挽起衣袖,在旁边给双人浴缸放水,又把干净浴巾放到了伸手就能勾到的立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