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速表指向85公里,已是老皮卡极限。
前方货运列车尾灯正逐渐缩小,再不加速。
“往左打!
用护栏当支点!
“谢尔盖猛踩油门,皮卡腾空跃过深沟,底盘刮擦迸出火星。
诺文瞬间明白——右侧护栏与轨道间距不足五米,若保持距离
狙击步枪脚架磕在车门边缘。
诺文探出半个身子,雨水灌进夹克,顺着枪托滑向握把。
他屏住呼吸,皮卡与火车危险并行,瞄准镜里的车厢门把手锈迹清晰可见。
“砰——“
子弹擦着车顶飞过,不是诺文开的枪。
斯顿布奇抓着小火车扶手,凝视货运列车尾灯在雨幕中明灭。
龙战在驾驶室用俄语呵斥司机,后者正手忙脚乱调节流阀——这辆六十吨的调车机车要追上载重千吨的列车,必须将蒸汽压力逼至极限。
“150米!
“龙战的声音混着锅炉房轰鸣,“车头温度过高,最多五分钟!
“斯顿布奇低头看表,绿光映出下颌刀疤。
三分钟前,他目睹柯川的战术头盔从末节车厢滚出,意味着老大已失去头部防护。
“保持距离。
“他拍拍司机肩膀,对方白衬衫被汗水浸透,“等我手势。
“调车机车顶篷漏雨,水滴顺着护目镜边缘滑落,在面罩画出水痕。
末节车厢突然晃动——是搏斗的动能传递到了车厢连接处。
“90米!
压力表红了!
“龙战的声音带金属颤音。
斯顿布奇掀开战术背心,检查腰间攀登绳。
两列火车间距缩小,铁轨旁防护林成模糊绿幕,雨点砸在钢板上如密集鼓点。
“60米!
“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机油味刺鼻。
货运列车底部近在咫尺,连接踏板防滑纹路清晰可见。
调车机车烟囱喷出火星,司机惊恐喊叫——过热保护启动了。
“现在!
“斯顿布奇大吼。
调车机车猛地前倾,蒸汽涡轮发出濒死尖啸。
斯顿布奇在间距缩至一米瞬间跃出,脚尖刚触货运列车踏板,身体就被惯性扯得后倾。
他左手死死抓住扶手,右手战术手电砸向玻璃,裂纹如蛛网扩散。
车厢内打斗声骤止。
柯川被锁在地上,只见壮汉转头时,后颈盘绕匕首的眼镜蛇刺青在应急灯下泛青。
接着是玻璃破碎声,斯顿布奇的怒吼传来:“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