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会,当年你就不会,如今又怎会。”田承禹道。
“呵,我倒是有些后悔了,或许长宁大长公主是对的,不如杀了你们,大辽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般地步。”单若瑜自嘲道。
“你不是那样的人。”
“田承禹,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对我又了解多少?”单若瑜质问道。
田承禹一时哑然。
其实这一次来北辽,可以不是他来,但他还是想来。
他想见她。
四年不见,他只能从旁人那里听到她的消息。
其实他早该放下的,因为他们早就注定没有交集了。
但他终是没做到,所以他来了。
见田承禹不回答,单若瑜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她淡淡道:“田承禹,回去吧,魏辽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那你我之间呢?”田承禹问。
单若瑜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我之间?你竟觉得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的?”
“若瑜,撇开魏辽之争,我从来都没有站到你的对立面过,你也没有!”田承禹不想接受。
“但是你们一起,夺走了大辽的半壁江山!”
“但那也曾是大魏的半壁江山!”
“所以你我还是敌人!”
田承禹快步走上台阶,来到帘子后面,来到那张凤椅前。
昔日爱人容颜未变,但她那身着装却透着与她年龄极为不符的老气。
太后,才二十几岁的她已经是太后了。
“你干什么?你以为凭你能伤得了我?”
单若瑜的视线扫过那个和她记忆当中相比更为成熟俊朗的田承禹,再次讥讽道。
“那你就杀了我!”
田承禹脚步不停,一步步来到了单若瑜的跟前,“反正你觉得大魏迟早要吞了北辽剩下的疆土,那你现在杀了我,让大魏有理由大举进兵。”
“你以为本宫不敢?!”单若瑜拔出了一旁挂在架子上的长剑,直指田承禹。
田承禹没有因此停下,反而将自己的胸口对准了剑尖。
单若瑜一惊,握着长剑的手有些不稳。
田承禹任由剑尖刺破他的胸口,鲜血随之渗出,浸染了那附近的衣服。
单若瑜满脸震惊,随后一把丢掉了手里的长剑。
伴随着长剑落地发出的清脆声,单若瑜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田承禹抱住了她。
时隔四年,跨越千里,他终于做了这件事情。
“临安分开的时候,我想这么做但没做,四年前辽京再见的时候,我也想这么做却也没做。”田承禹在单若瑜的耳边说道。
“田承禹,你放肆!身为南魏使臣,对大辽太后图谋不轨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单若瑜刚骂完,嘴也被堵上了。
田承禹的吻没有章法,却格外地热烈和霸道。
“什么下场?杀了我吗?当年在大魏都城你夺走我的童子身,如今我要讨回来!”
“田承禹你……”
单若瑜低头看到田承禹的手解开了她太后的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