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看本宫死没死的吗?”长宁公主眼底尽是嘲讽。
“听闻近来长宁公主找渝关王商议大事了?”
“本宫有见过渝关王吗?你不要随便给本宫扣罪名。”
她单若瑜不是不承认见过狄飏田荞吗?那她为什么要承认见过渝关王。
不过是比谁更无耻罢了。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是来感谢殿下的。”单若瑜道。
“感谢?徒单若瑜你是昏头了吗?还是狄飏田荞死了你疯了?”长宁公主嘲讽道。
“不,是你和他们一起为我送来一份厚礼。”
“你到底想说什么?”
“殿下大概还不知道,南魏使团今日离开大辽京城。”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狄飏田荞他们都没事?”
“南魏使团安然无恙。”
“你做了什么?!渝关王现在何处?”
“殿下不是没见过渝关王吗?”
“徒单若瑜!”
“殿下如果是担心渝关王的处境的话,便多虑了,渝关王如今好得很。”
“让他来见本宫!”
“如今除了殿下本人没有圣上旨意是不能离开公主府,还多了一条,其他人没有圣上旨意也不能进入公主府。”
“什么父皇的旨意,分明是你在作梗!”
单若瑜笑笑,随后转身离开。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特地来气一气长宁公主,原本她是不该做这样没什么意义的举动的。
大概是因为他走了,那股子无处述说的苦闷压抑在胸口无处排解。
今早她亲自送他们一行出了城门。
城门口她向他道了谢,谢谢他们帮她扫清了她在北辽朝中的最大两个障碍。
他说都是巧合,无需言谢。
然后他就走了。
走得很决绝,走得很潇洒。
一如当年她离开南魏都城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不该阻拦,可当他的身影消失的时候,她的心里却好像有一个角落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