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玄:“……”
“你发什么疯?”
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她重新带回了床上,塞进了被窝里。
乔予眠身上原本也没什么力气,根本拗不动谢景玄,嘴上却是定要说的。
“陛下拉着我做什么?”
谢景玄磨了磨牙,“你以为朕在乎你去哪儿?朕不过是怕你死在朕这儿。”
乔予眠,“那陛下大可放心,我如今还不至于死掉。”
“乔三娘,你闭嘴。”
谢景玄终于受不了了。
他早晚有一日要她把这抹了毒的嘴闭的严严实实的。
乔予眠并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这一日夜,谢景玄想了很多,眼下面对她时也要比之前平和了许多。
“乔三娘,来日方长,你这辈子都休想从朕身边离开。”
“陛下说的好像多在乎我一样。”
谢景玄瞥了她一眼,却没有像是那日在马车上一般,立刻讽刺她,反而是忽然撑开手臂,大掌绕过乔予眠在被子下的腿,压在了床榻的另一边。
不出谢景玄所料,刚刚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眼下忽然紧张起来,连后背都紧紧地绷起来,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一只随时都会暴起的小兽。
这虽不是谢景玄想要的,但显而易见,眼下这个方法对乔予眠十分有用。
“怎么不说话了?”
“刚刚不还是挺能说的吗?”
随着话音落下,谢景玄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完全靠进了床帐里,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越了乔予眠自以为安全的界限。
乔予眠尽力压住心惊肉跳的混乱的感觉,很有礼貌道:“陛下,还请你自重。”
“你即便是逃妃,也是朕的人,朕为什么要自重?”
谢景玄的眸子很黑,直勾勾地盯着乔予眠的眼睛看,带着一点儿压迫感,但更多的却是掩不住的戏谑。
在乔予眠看来,这无异于戏耍。
他还真是个恶劣的坏蛋。
“陛下也想染风寒?”
“朕的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
谢景玄说着,竟真的抬起手,要来碰乔予眠。
乔予眠神色紧绷,抬手拉住男人的手腕,对他怒目而视。
虽然他们彼此都知道,这是徒劳。
但谢景玄并未挣脱开,而是轻轻地晃动了一下胳膊,连带着乔予眠的手也跟着晃动。
这动作没什么意义,不过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乔予眠,他想做什么,她根本拦不住。
果然,乔予眠的神色更加不好看了。
两人在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下僵硬了片刻,谢景玄手腕一翻,形势瞬间扭转,原本还抓着他手腕的乔予眠,眼下成了那个被握住手腕的一个。
“你……!”
乔予眠的眼睛一瞬间瞪大。
谢景玄轻笑一声,握着乔予眠的手腕,指腹轻轻地捏了捏,却并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在乔予眠惊疑不定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