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庆良这人自负惯了,被单震兴这么一说,便轻哼道:“马后炮的本事,你们是一个比一个有能耐,要知道,把凌游从云海调虎离山的主意,是我出的,现在让他两头分身乏术的局面,也是我一步步推进的,你们除了动动嘴皮子,还做什么了?”
单震兴虽然平时高调,可在祝庆良的面前,还是夹着尾巴的,毕竟人家是一家人,自己只是个外人。
于是就听单震兴赔笑道:“庆良,大家不是也在商讨对策嘛,你收收脾气。”
祝庆良冷笑一声:“现在是个人能敢教训到我头上了。”
说罢,祝庆良脸色一冷:“实在不行,我去找外公。”
众人知道,祝庆良是要去找关老,可那个西装男人却第一个开口道:“关老是个局外人,你又何必把他搅和进来呢,届时,事情只会更复杂。”
祝庆良一摊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没主意了,你们商量吧。”
随即,祝庆良拔腿就走。
他以为大家会劝他留下,可直到他走到门口,也没人叫他一声。
祝庆良侧头冷眼瞥了一眼身后的人,黑着脸开门离开了。
待祝庆良走了之后,这些人才说起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首先是那个西装男人:“领导这次,怕是凶多吉少,经过祝庆良这一番闹腾,局面反而更复杂了。”
单震兴听了没有言语,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玉石。
此时,另一个男人开了口:“如今的局面,合则死,分,有可能会生,我得建议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
听了这话,大家其实都有此意,可却谁都不想起这个头,如今有人提出来了,大家自然借坡下驴。
可聊了几句之后,西装男人就看向了单震兴:“那个,震兴啊,你也别憋着不言语了,谈谈你的看法吧。”
单震兴抬头环视了一圈众人,随即说道:“领导平时,对诸位也不薄,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戏码,我不会演,各位随意。”
说罢,单震兴便站起身,然后一边朝外走去,一边留下一句话:“决定得自己做,后果当然也要自己承担,我祝各位有了个好前程。”
这话,夹带着威胁,让在场的众人不禁又一次为难了起来。
而离开这里的祝庆良,在车上越想越气,思忖了良久之后,突然对司机说道:“不回家了,去机场。”
司机闻言在前面路口掉了个头,然后祝庆良又给自己的秘书拨去了一通电话:“给我一班去云海月州最近的机票,快些。”
在余阳的凌游,待到第二天,魏书阳的身体情况可以出院之后,凌游便对魏书阳劝道:“魏爷爷,回云岗吧,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实在不宜再从事医疗一线的工作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魏书阳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能把这项政府交给我最后的任务圆满完成啊。”
凌游抚摸了一下魏书阳的后背安慰道:“世事哪能总是那么周全啊,月有阴晴圆缺,留点遗憾,也未必不是好事,这样一来,或许还有下一次呢。”
魏书阳扭头看向凌游笑了笑:“哪里还会有下一次啊。”
可想了想,魏书阳也释然了:“也罢,收拾行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