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既然不想和家族脱离关系,就要履行自己的诺言。看似可怕,也未必真可怕。小时候,我阿爸经常用双手在电灯下,做出各种动物给我瞧。
他跟我说,你看这只狼凶猛不凶猛?其实是个影子。这个世上,很多的恐惧都来源于自己的幻想,就是那个幻影,而不是事情本身。”张辛眉道。
颜恺拿起酒杯,碰了下张辛眉放在旁边的杯子:“你说得对!”
这个晚上,他在张家喝了一瓶白兰地,又吃了顿丰盛夜宵,被张辛眉安排在客房住下了。
第二天,他睡到下午才醒。
司玉藻和张辛眉去了医院,因为凌晨的时候,司玉藻突发阵痛,快要生孩子了。
颜恺看了眼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
他急急忙忙穿戴洗漱,然后让张家的佣人送他去医院。
他到了医院,才知道司玉藻已经生了,只是还不能探望。
司家的人全部都在。
司雀舫嗅了嗅颜恺:“恺哥哥,你昨天去哪里鬼混了?这一身的酒气。”
众人都看过来。
颜恺:“”
第3995章
颜恺的情绪一直还好,期待着赶紧结婚,然后去马尼拉忙事业。
直到定制的礼服到了,他试穿的那一刻,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我真要结婚了?”他恍惚想着,“跟一个陌生人?我是怎么想的,我脑子有问题吗?”
理智上对结婚很有准备,可感情无法与理智协调。
他连夜跑到了司玉藻家。
张辛眉和司玉藻住在一处靠海的宅子,既能瞧见远处的海滩,又离医院和繁华街道很近,是新加坡最豪奢的住宅区。
徐歧贞也替颜恺买了一套,离司玉藻家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他深夜来访,正好张辛眉休沐在家,对此很是不解。
“玉藻,你这些年有过苏曼洛的消息吗?”颜恺问。
司玉藻沉了脸。
颜恺这话,让她很不舒服。
“恺哥哥,你都要结婚了,还念着苏曼洛?你既然念着她,那你答应和陈小姐结婚做什么?”玉藻直接问。
颜恺不理她,只看向了张辛眉:“辛眉,你陪我喝点酒,行不行?”
张辛眉跟颜恺不算很熟,而且对方比他小好几岁。
颜恺是听到顾轻舟总这样称呼张辛眉,就记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