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弋思考的功夫,就被人当成了犹豫。
后屋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墨迹啊,爸爸的话你听不懂吗,废话这么多,一块破吊坠200万还不知足?”
一个年轻貌美的中年女人从后屋走出来,她看着黎知弋满眼鄙夷。
黎知弋的思路被打断,眼眸微沉。
可下一秒,就听到老爷子质问的声音:“你是谁?谁准许你进我的店里的?”
黎知弋原本被莫名其妙的鄙夷搞出的怒气一下子就消灭了。
她微微睁大眸子。
这……这是什么情况?
总不能是小偷吧……
一下子的反转,黎知弋还没搞懂,那姑娘就害羞地看着老爷子:“爸,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您儿子的女朋友!
我们两个要订婚了,这不是他才带我回来看看您嘛。”
“爸,我知道您心地善良,但是您看这个人给您的吊坠,这种吊坠顶破天就是纯金的,您要是喜欢,我给您买几十个玩都行,但您可别让人给骗了,到处撒钱啊。”
好嘛。
这摆明了是在心疼钱。
黎知弋都看出来了。
老爷子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下子气得涨红了脸。
“洪路!”
他拍在桌子上,“我还没死呢!
这是我的店,谁允许你带外人进来的!”
这话没喊出洪路来,反倒是让所谓的媳妇给喊得眼眶含泪。
她自己委屈就委屈吧,还怪在了一旁的黎知弋头上。
“我说的是实话啊,这只是最简单不过的金制品而已,您喊200万本就不合适,更何况,她见您这么好说话,肯定是要狮子大开口,往上喊价的,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爸,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啊。”
这话一落,终于把洪路喊了出来。
“爸,怎么了?”
走过来的中年秃顶男目光鄙夷地打量了一番黎知弋,随后冷笑道:“小图是您媳妇,早晚我们俩会结婚的,你至于吗,为了一个外人得罪我们吗,更何况,小图是为了您好,您年纪大了,眼力不好,看东西有偏差,但小图不一样啊,小图可是大学历史系教授,她看这些东西肯定比您准。”
“你……你……鼠目寸光,鼠目寸光!”
洪老爷子看见他就来气,黎知弋真不能看戏了。
她是真怕老爷子气出个好歹。
“老爷子,您先解决您的家事,改天我再来。”
她收起那块吊坠,随意放进口袋里,刚要走,就被洪老爷子喊住了:“小姑娘,你别走,你先坐着,我是真心要收这块吊坠的,你先等等我,行吗?”
老爷子的声音压得很轻,压抑着怒意,一把年纪了为了吊坠几乎是在恳求。
黎知弋不落忍,同时也的确想搞清楚吊坠的事,便点了点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等着。
“你带着她赶紧离开我的店,少在我的店里胡说八道!”
洪老爷子愤怒地拍了拍桌子:“我早就说过,这店是我的,轮不到你们在这儿充主人!
她爱是什么教授是什么教授,你爱跟谁结婚跟谁结婚,咱俩早就断绝了父子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