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有零星的片段闪过,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记忆。
若是他和温莞有情,为何府内的人没有一个人告诉他……
他淡淡地看了沈婵玉一眼,语调平静:“是非曲直,我自会查清楚。”
沈婵玉明白,谢行舟并不信任自己。
此时,马车缓缓停下,赵渊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世子,沈府到了。”
沈梨落不想被送回去,但赵渊站在那里,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违抗。
沈婵玉咬着唇,做着最后的挣扎:“世子,我记得无意中看到过您和温莞的定亲物,是一枚平安符,或许你找到此物便能明白一切。”
平安符?他喃喃自语,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触动。
雨声淅沥,沈婵玉被沈府的人带走。
赵渊架着马车迟疑:“世子,是回国公府吗?”
“不回。”
谢行舟吩咐赵渊掉转马头,朝着国公府的反方向驶去。
雨夜里,马车在空旷的大街上显得格外孤独。
他需要理清这一切,沈婵玉既然敢说出平安符,那便说明他确实和温莞有着不同于一般的关系。
而那个所谓的平安符,或许是他解开记忆谜团的锁匙。
“赵渊,你跟随我多年,知晓我和温莞之间的往事吗?”
赵渊犹豫着,他看得出来现在世子和夫人感情很好,若是牵扯到昔日旧事,或许……
赵渊顿了顿,硬着头皮回答道:“世子,属下确实直到您和温莞姑娘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但其他的我也并不清楚……”
他和温莞感情深厚?
赵渊是他最贴身的护卫,从他口中说出的感情深厚四个字,想必他以前和温莞确实有一些特别的关系。
所以沈婵玉说的是真的……
他和沈梨落并不是两情相悦而成的婚,他其实心有所属,而他却把那个姑娘忘却了。
车帘被风吹开,寒流在他的身体里流淌,让他感到一种凛冽的绝望。
*
天蒙蒙亮,窗外鸟鸣声声。
“世子昨日没有回来吗?”
沈梨落擦了擦嘴,瞧着那空落的房间,心生疑惑。
绿竹收拾着碗筷,安抚道:“世子或许是公务繁忙。”
沈梨落叹了口气,自打谢行舟回来,这还是第一次夜不归宿。
从沈府回来,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也说不上来。
屋外,传来下人的通传声:“绿竹姑娘,陆府来人了。”
“陆府?是哪个陆府?”
绿竹对着门外喊到。
“是陆太医回京了……”
话音刚落,沈梨落站了起来,陆宁安回来了?
前年西南疫情突发,陆宁安伴随赈灾队伍前往支援,算来已有两年未曾相见。
不知道他是否谢行舟活着回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