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父亲?
顿了顿,她猛然察觉到不对劲。
这么多年,白翰飞都没有对女儿产生过一点相认的心思,为什么突然间就改变了主意?
这其中没有猫腻,才是怪事!
她握住季瓷的手,嘱咐她道:“把你可千万不能认他,并切换还要小心他做坏事!”
“那个男人没有良心的,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来找你!”
季瓷没有和院长妈妈说这个男人现在的孩子尿毒症需要换肾的事情,她不想将院长妈妈给气坏了。
她只是认真的和院长妈妈保证:“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认他的!”
她会让白翰飞那个抛弃妻女的狗东西,付出代价!
病床旁的两个人达成了协议,却没有察觉到这间方房中唯一的男人,此刻眼神阴晴不定。
谢彧行见过这世上最阴暗的事情,也知道有些人为了利益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比起那两个女人单纯的以为白翰飞只是抛弃妻女的想法来说,谢彧行心中有个更阴暗的念头升起。
白翰飞有个比季瓷小不了几个月的女儿,他生下大女儿的老婆还在孩子满月后就意外去世,甚至于在这段时间中白翰飞就在这间城市中,还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孤儿院中。
这一切一切的时间线,都指向一个惊悚的事实。
季瓷母亲的意外死亡可能不是意外,白翰飞可能是那个导致一切的真凶。
他有足够的作案时间,也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谢彧行心中有了思量,便将这一切压在心底,只看着院长妈妈继续和季瓷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这个生命不剩下多少的女人,此刻正在用尽全部的精力来教导她的孩子怎么面对未知的风险。
和白翰飞那样畜生不如的父亲比起来,她像是个真正的母亲。
当女人终于因为精力不济而陷入睡眠之后,季瓷缓缓的为她盖上被子,走出房间。
她靠在墙上,缓缓呼出一口气:“谢彧行,我无法想象,当院长妈妈离开我后,我该怎么样生活。”
谢彧行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插科打诨,只上前一步,将季瓷抱在了怀中。
那是一个无声的安慰,有些超出界限,却让季瓷心安无比。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最终还是将头贴在谢彧行的胸膛上,道:“让我靠一会儿就好,靠一会儿。”
走廊中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这拥抱的小情侣,神色间没有半点的波动。
在这里的,都是病重病人的家属,他们没有任何心情关注病号之外的事情。
季瓷抱够了,想从谢彧行的怀中起身。
可这一刻,一只手却按在了她的后脑上:“再抱一会儿,我有事情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