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碰到两个眼瞎的,还会同情一下他浪子回头,感叹一下他的深情呢。
但可惜,季瓷无福消受这深情,并且觉得这个家伙恶心透了,没心情陪他演戏。
在谢嘉泽猛然僵硬的视线下,她转身:“还是想想,怎么向你未来岳父解释未婚妻晕倒的事情吧。”
“季瓷!”
谢嘉泽高声道:“你真的要离开我了吗?”
季瓷没有说话,在她身后的男人却突然回过头来。
那一刻,谢嘉泽被野兽一眼恐怖的视线吓得呆愣在原地。
那是什么眼神?
想将他撕碎,想杀掉他,想彻底将他从季瓷生命中抹去的冷酷视线。
谢嘉泽真的有种感觉,谢彧行要杀了他。
所有要出口的话都在这一刻被堵了回去,等到谢彧行的背影消失后,他才重重地在病床上锤了下。
谢彧行!
他在心中生了恨,凶狠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谢彧行有哪里比他强?
凭什么他喜欢的女人,都对谢彧行有好感?
如果谢彧行从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如果他不再能和自己抢夺任何东西,那就好了。
他的眼神不断闪烁,散发出阴毒的光芒。
“你猜,我那个愚蠢的弟弟,会做什么?”
下行的电梯上,谢彧行好整以暇地抛出了这个问题,将明显心不在焉的季瓷从思绪中拽了出来。
季瓷一怔,随即看向笑盈盈的谢彧行:“你说什么?”
就在刚刚,她似乎又陷入了那场让她浑身发凉的梦中。
她躺在担架上,听着谢嘉泽漫不经心的“她又闹什么”
,听着谢二夫妻的那句“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就是麻烦”
,像是个垃圾一样被从谢家大宅中清走。
消毒水的气息弥漫在鼻尖,仿佛在为她的生命倒计时。
季瓷有种窒息的感觉,仿佛真的要被溺死在那梦中。
然后,谢彧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说,他是想杀掉我呢,还是知耻后勇,奋发向上呢?”
谢彧行讲了个并不好听的冷笑话,弯弯的眉眼诉说着他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