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无端升起一丝痒意,碰不到摸不着,挠得谢彧心升起一丝烦躁。
而现场三个人中,正有一个能给他出气的人。
“大半夜偷偷见人,你真的是能耐了。”
谢彧行的声音不大不小,可其中的训斥意味却让谢嘉泽缩了下脖子。
他没看到,坐在谢彧行身边的季瓷也缩了一下。
季瓷觉得,这句没有指向性的话,应该是在说她。
你说什么?
谢彧行更躁了。
“深夜私会……”
谢彧行声音含着些笑意,却冷得吓人:“罗密欧,这很浪漫吗?”
“大哥……”
“朱丽叶,你来回答一下。”
季瓷:“……”
在他强大的气场下,两个人都讪讪不敢言。
“谢嘉泽,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微微加重的语气,有点爹味。
但坐在他病床前的是,比他爹还要爹的男人,谢嘉泽除了缩紧脖子外,一句话都不敢说。
“回答我。”
男人平铺直叙的三个字,在谢嘉泽欣赏重重锤了下,他仿佛看到皮带在挥舞。
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谢彧行还像是从前一样,将他当成垃圾一样扔在一边。
“大哥……”
他看着乖巧坐在谢彧行身边的人,一咬牙:“是她主动要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是这样吗?”
谢彧行意味不明地看向季瓷,幽幽发问。
就是这样一个推卸责任的废物,你要浪费时间来看他。
还要换掉他买的衣服,换上垃圾袋。
他有什么好?
还是你格外的爱捡垃圾?
季瓷猛然抬头看了一眼谢嘉泽,却看到他眸中隐藏的愧疚和更多的威胁恐惧。
她再次低下头,声音微弱:“是…是的。”
哦,主动背锅。
郎情妾意。
那他出现在这,真是不该。
谢彧行笑了一声:“抱歉啊。”
我不该来。
但谁也没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任何歉意。